“咋?瞧不起薛讷?人家在句丽可是兵不血刃拿了一座城池,能耐大着呢……”
李钦载翘起二郎,:“派人向刺史府投薛讷的名帖,今日傍晚让薛讷城,亲自拜会刘刺史。”
江南望族有没有集结兵,有没有煽动农,有没有与官员和驻军勾连,李钦载比谁都清楚。
主要是这次巡江南,事前的准备工作得比较充足。
李素节这些日一直侍奉李钦载左右,诚如他所言,确实是想跟着先生学一些治国治民之。
然而薛仁贵所在荆州城外驻扎后,江上竟然见不到一条打鱼的渔船,大军本无法渡江。
众人沉默片刻,缓缓,认同李钦载的话有理。
大军在荆州驻扎休整两日,原计划是要渡江继续南,在江南岸的岳州驻军。
然而麻烦来了,两万大军找了两天,竟然没找到渡江的船。
“这就有意思了,本来不打算跟他计较,自己却送上门来……”李钦载喃喃。
沉不住气的,丈人放心,咱们真正的危机,是图穷匕见之后。”
军中书吏参军城与刺史府的官员沟通,官员们要么避而不见,要么左右推搪,总之就是一句话,渔船不知何去,刺史府无法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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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混账来的事,往往比正人君更有效,更简便。”
见荆州刺史府官员如此派,李素节顿时怒了。
但李钦载的大度,并没有换来投桃报李。
“刘恩乡真不怕死么?吴郡陆氏给他了什么迷魂汤,竟连前程命都不顾了,胆敢公然忤逆朝廷钦差!”
李钦载淡淡地:“投了世家望族的行卷,刘恩乡这辈已打上了望族的烙印,跟农家的骡一样,此生无法改变了。”
“不是不是于他的本意,他只能照望族的指示行事,他就是个工,你跟他生啥气。”
李素节愕然:“薛讷?”
既然荆州刺史刘恩乡病重,那就不见,李钦载不想跟这小人计较。
除非江南望族短时间能集结上万兵,但他们那样基本就是公然谋反了,再说在江南前,百骑司的密探早已渗江南各个州县,每天在看不见的角落,不知有多少报源源不断地送李钦载的案。
不仅有薛仁贵的两万大军护送他们到江南岸,而且自己以及滕王的曲亲卫加起来大约近千人,皆装备了火,这一千人若列阵以待,足以击溃数千军。
盯着李素节的睛,李钦载缓缓:“教你的第一节社会实践课……永远不要看不起任何人,哪怕他是个混账。”
“恶人还须恶人磨,懂不懂?”
李素节仍然气难消:“先生,我们该咋办?”
如今的江产丰富,渔船林立,许多靠为生的渔民一家老小都住在渔船上。
李钦载倒也不是盲目自大,自己虎,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消息传回帅帐,李钦载的笑容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