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咽了咽口水:“出事了吧。”
苏子柒:“由于三位女士是通过互联网认识的,又都是粤东老乡,线下也见过几面,互相之间就隔了几条街。段红红的老公联系不上她们三个,放心不下,又尝试联系李艳芳和朱月的家属,这一联系呢,三家人就聚在一起聊了一下午,后来一致决定报警。”
顾城又问:“那个微信群又是怎么回事?”
苏子柒微微叹气,用笔帽指着电脑屏幕:“只有笔录,三位受害人把手机等通讯设备带走了,家里的电脑当时拿去给宋队看过,宋队说电脑没有相关记录,线索应该在手机上。问题是受害人把手机带走了,只能想办法联系滇南警方,但那边的同志说手机关机无法定位,只能通过购票信息确定三人到底去了哪儿。”
顾城:“那还怎么查?”
秦晏记起当年的案子,补充说:“线索到乔德自治乡就断了,那里大多数人都是少数民族,语言不通,哪怕是他们本地会说土话的警察过去调查也没查出个一二三,那边的人都说没见过三名受害人,再加上当时的自治乡几乎不与外人接触,生活用品自产自销,监控也匮乏,无法通过技术手段确定受害人的行踪。”
“查到这儿估计就是出境了,”苏子柒起身,“就算没出境,这么多年过去,相貌改变,很难再找到人。而且还不知道活着没有,要是已经死了,这案子可就真没法办下去了。”
秦晏见苏子柒起身去接水,于是自己在他的椅子上坐下,粗略看了一遍卷宗和当时的各项调查报告:“那你刚才说段红红问题很大,是因为什么?”
“滇南那边负责这事儿的刑警队今天晚上突然跟我们联系,说乔德乡前两天有人看见过李艳芳,而且宋队刚才也发消息给我,说在暗网上找到了新的疑似器官交易组织的活动轨迹,很可能就在夏邦边境那一带,但不太确定,还得细查。”饮水机接水的声音在这间不算太大的办公室里显得异常清晰,苏子柒关了水阀后缓步走过来。
秦晏:“有人看见过李艳芳?”
顾城喉结动了动:“如果是这样的话,深入调查看来是势在必行了。”
苏子柒端着水杯靠在桌沿,轻轻抿了一口,又道:“对,深入调查。我在想,假如滇南和宋队的线索都是可靠的,李艳芳还活着,那是不是就说明十年前和她一块儿去打零工的段红红还没死?就算段红红真出事了,李艳芳作为她的朋友,知道前因后果的可能性会更大,结合暗网上的消息顺藤摸瓜下去,说不定能查到些什么。”
秦晏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你怎么想的?”
苏子柒放下水杯,嘴角微微一牵,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晏:“你有没有听说过钓鱼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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