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宝知回避提及,也须得承认,邵闻璟确实是世俗意义上的优秀之人,就算是放到她原先的时空,也是天之骄。
“上月崔公因放印钱死人,被应天府关押牢中,前些天刚吃了五十,现要放去北府服役。”
她掰着手指回忆:“你虽总是被动,要我多说多问几句才肯说,但更耐心能全面。”
这好,也不好。
袅袅笑:“若你是男就好了,我就能喜喜你。若是能你的妻,定是全天底最幸福的人。”
袅袅愈是幻想愈是兴奋,捧着脸:“三爷离京前同我,凡事拿不准就问县主。我那会还不服气哩!可现在才晓得你的好。”
看着榻尾散落带有护心镜的衣袍,宝知心中一叹。
很多人有时甚至连问题都没有发现,只是模糊觉自己要了解一些事,可是落实到言语上如何都无法归纳最准确的指向。
宝知扯开嘴角一笑,闻此言,心中有很多言语,可至嘴边,只恭敬:“娘娘说笑了。”
当初,娘打听到封三爷特地将房人从陇西千里迢迢带到边时,她原以为这是小将军和通房的故事。
故而无论有多少好事者私底写数册娘娘爬墙记,宝知也绝不在宴席时应和哪怕半句有关此事的言论。
惰使然罢了。
袅袅呆愣愣地看着宝知,许久憋一句:“若你是男就好了。”
开拓视野,拓宽思绪。
“你真的很好很厉害很负责任。”
宝知一怔。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有一个机会能够得到最好的,人类本能就会遵循无需动脑,仅凭本能就可达到的路径。
现在还有风声指向那鼓起的腹里躺着封家孙,宝知早已见怪不怪。
稀里糊涂的人,稀里糊涂的事。
“那崔姑娘提及娘娘与封大人兄妹谊,臣妇也顺势接,将个人的谊扩展成宽泛意义上的谊,再联系至臣妇。”
所以旁人能,为何袅袅不能,只不过指向的战利品价值不同罢了。
罢了,真是欠她的。
“崔家姑娘的名声因崔大公受刑而尴尬,自然不敢再提。”
可大片大片无标准衡量的信息摆到尚不备辨认能力的群面前,如何期盼他们能够【取其华去其糟粕】。
所以在教化驯服本能之前,跟随着公立教育机构的大方向走,总归大差不差。
“你又来了!”婕妤娘娘尖叫一声:“你要说什么就说啊,把话埋心里嘛!我是妇,你还要让我猜你的
偏偏沿袭了五千年的模式被现代科技冲击——科技使人步,足不就能接天涯海角的信息。
是年龄上来吗,她在心中嘲笑自己,若是放在两年前,她可苛刻多了。
与其宝知自疑是否束手束脚,倒不如说是结合况,对袅袅宽容一些。
所措,还要为自己描抹:我以为ta是好人。
可随后东封了个梁宝林的消息直直冲击京城,她又以为是人为走往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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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小妇人天真地提问,她无可奈何,还是耐心把原理掰碎了告诉她。
在宝知看来,袅袅会选择邵闻璟,是在多元观念中,凭借模糊本能对权力行追逐。
可最好的事并非能给选择之人带来最好的后果。
“又谦逊又博学。”
人的一生总是在追寻答案:我是谁?我为什么是我?我喜什么?我不喜什么?我在社会中的定位是什么?社会对我的期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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