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思言回想着人生中第一次和最后一次耳光,不由得痛苦地闭上睛。
时间八月,气温猛地上升,到让人无法忍受。
路思言想着妈妈的描述,她温馨的小屋,唠叨的姥姥和闷的夏天。
确实,他什么都没有了,他是让所有人都失望的路家继承人,也是名不副实的继承人,就连财经八卦都敢公开说他才不位,说只有他弟弟路士棋才是路先生的左膀右臂。
他们却笑着说:“那路少是什么人?”
还有就是……他们有在找自己吗?
从前他是路家的宝贝,现在却成了路家的罪人。
居然回到了这里,这是妈妈大的地方。
走到拐角的时候实在是到疲惫,就直接在廊檐的地板上坐,两条晃悠着,晚风轻轻一,路思言竟然觉得心片刻的宁静。
路思言闭上睛,脑海里都是那天他站在父亲的书房里,大大的落地窗透橙霞光,他无比震怒的父亲狠狠地给了他一掌。
路思言早已经明白不什么人到最后都会讨厌自己,既然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那样的,那他就那样活着,何必再解释。
突然吱呀一声,有人推开大门。
路思言懵懂,直到继母肚大起来,他才恍然大悟,是因为他给的果盘里,有几块木瓜。
十岁已经能够理解很多事了,他几乎整整三个月没有说话,直到父亲领着那个女人门。
他用稚的声音问父亲:“你怎么能这样?”
“啊!!”
他小时候也来过,但是全然忘记了,他生的时候父母的事业正在平成市蒸蒸日上,姥姥姥爷也因为姥爷的事业远赴他乡,这个房就一直空着。
但对箫声依然有好奇,他是谁?受谁的指使?知自己是谁吗?
但是他对继母的善意却被说成他要害死自己弟弟,他人生第一次被扇掌,就是来自自己的父亲。
他对这些再也没有什么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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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思言对他们冷笑,怒骂他们是不讲义气,是唯利是图的小人。
家里的人都在安他妈妈可能是工作还没有忙完,但是路思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吵着闹着给妈妈打了电话,妈妈那边况似乎不是很好,但还是答应他现在就回来。
——小鱼池的绿得发黑,上面还漂浮着褐的发!
向来懂事礼貌的路思言在那一天莫名到焦虑,他一个十岁的小孩,穿着背带在客厅里急得团团转,一直在问朱阿姨妈妈怎么还没有回来。
车祸,当场亡。警察给的车祸原因是疲劳超速驾驶,而她超速驾驶的原因,大概所有人都知。
路思言不止一次的梦,梦到妈妈事的那天,他和妈妈约好要一起去科技馆,但是妈妈早上去工作迟迟没有回来。
父亲如此快速的再婚让路思言愤怒,但是他又在夜看到在台焦虑烟的父亲,他试图着去理解父亲,去接纳继母。
路思言吓得跌倒在地。
路思言忽然很想去看看那个小鱼池,院里的杂草有半人,只有一条石板小路可以走路,看起来很久都没有打理过了。
“不是你这个家怎么会这样!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要求!”
“你能不能放过我放过你弟弟?!他难不应该得到这些吗?”
“路思言,不是你,你妈怎么会死?”
还有院里的小鱼池和向日葵。
他就像个丧门星,闹得家里飞狗,亲戚反目,谁也不喜他,在他边连的都是一些纨绔弟,就图路少今晚买单路少帮我个忙,在他的卡被停掉不能回家之后,那些人如同逃窜的老鼠,见到路思言就避之不及。
而路思言只是给他分享果而已。
那就算了,离开也很好,反正他本来就是个不争气的儿,圈谁都知,路家有个整日浑浑噩噩只知天酒地的儿。
那个男人每天都早起,去买早餐,吃完之后盯着路思言吃药,然后去上班,中午回来看一,班回来会买菜饭,给他换药。
路思言穿着箫声的大t恤和一条短,小心翼翼地拨开杂草走过去,废了很大力气才走到小鱼池旁边,他拨开最后一层杂草看过去。
他只是,不想死在妈妈的家里。
一方面是他这几年放纵叛逆,喝酒熬夜,并不怎么好;二是他确实不怎么吃得东西,也没有什么求生的望。
这天傍晚,路思言一手扶着墙,在院里缓慢走路,虽然是正当年轻的,却恢复得很慢。
四十分钟之后,路思言得到了妈妈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