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从东海来 第12节(4/5)

我戳了两盘里已经凉了的扇贝，脑里嗡嗡作响，也提不起兴致吃，频繁发病不是个好兆，虽然疯狗不会伤害赵家人，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伤害别人。

如果再有一次，可就不一定只是把人踢海里这么简单了。

像是看我的不对劲，吃完饭赵大有便让我早回去休息，我大之后就很少有过“失控”这觉，想来想去，其中应该也有睡眠不足的锅，因此回去之后我也不能不能睡着，又给自己打了一镇定剂，闷就睡。这一觉从晚上八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五，我起来的时候外的天还是雾蒙蒙的，我打了两拳，了一汗，洗完澡终于觉有缓过来，至少这一两天都不会再什么幺蛾。

早上八半，休息足够的我和赵大有去了一趟舟山市档案馆，现在知了杨光也是在鬼船事的同年了海难，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查当年的新闻。赵大有是专业搞学术的，了档案馆就跟回了家一样，很快便找到1994年的相关记录，上的标题写得很是耸人听闻：“海上灾年！又一渔船未归！”

“我们国家1998年才开始统一渔船的命名，但是在一些渔业发达的地方，很早就开始统一命名方便理，1994年的时候杨光那条船就已经有了的编号3048，说明它肯定是经由统一理登记的渔船，这样的船如果海一直没回来，肯定会引发关注的。”

赵大有一边低读着报纸上的容一边小声同我，我跟着她的指尖看了一，大概就是3048海捕鱼本来三个月左右就该回来，然而却没想到这一去就彻底失去了联系。看时间，3048比跃号的海还要早，在94年7月的时候就已经离港，8月底的时候和岸边彻底失去了联系，到了10月还没有回来，同时也没有任何船员和家中联系，等到11月份的时候，3048失踪的事件也终于登了报。

赵大有叹了气：“95年东海就施行休渔期了，要是再晚一年，或许不了事。”

赵大有因为赵无涯的关系，对跃号也很了解，又：“同年跃号是9月港，因为海罐大多是在秋冬季被打捞来，当时有我爷爷那边的叮嘱，给他们的虽然是渔船改造的科考船，但是应该是当时最好的船，理是要一直和岸边保持联系的，本来一切顺利，但是在9月中旬的时候，跃号的无线电坏了，又过了没几天，定位也跟着消失。94年gps刚刚建成，跃号的定位并不准确，搜救队去到海上也没能找到船只，谁也想不到，它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鬼船了。”

我在脑里艰难地理着时间线，而赵大有毕竟是个学者，动作很快地找了纸笔，开始画简易的时间轴：“因为搜救失败，10月份的时候跃号失联的消息已经在这边传开了，所以报纸在报3048号的时候，才会用‘又’，还把那一年叫灾年。”

“同一年失踪的两艘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失联的，一个是八月底，一个是九月中旬，是不是那段时间海上的天气不对？”

“不是，我爷爷查过了，跃号失联之前海面上有过一场风暴，但是风暴后跃号还和岸边联系了，失联的时候天气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