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之后 第95节(2/3)

：“你从一开始就知？什么都知？”

不等皇后从皇帝这话的震慑中走来，皇帝已经再次变回了那个新手傻爸爸，哄着乖乖睡觉的女儿，怎么看都不够。

皇帝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也只能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就是喜扮演一个柔的人啊。这没什么的，朕父王当年了战场还喜扮演病弱书生，让母妃多怜惜怜惜他呢。”

皇帝后面的啰嗦就是在试图转移皇后的注意力，希望她能听得脑胀，以为真的能回到过去，那个信他什么都不知的过去，她想怎么柔弱就怎么柔弱。

等杨党彻底走完，皇帝对朝堂的掌控力反而能有一个质的提升。

幸好，一切顺利。

杨尽忠在位时，皇帝确实是没办法对这样历经两朝、势力盘纠错的老臣无故弃用，但他都退去了啊，一年的时间不说肃清朝堂，也能净一大半，杨尽忠到时候再想回来谈何容易？

以杨党全请辞为要挟？那可太好了，赶着给他腾位置。这些年他和连大伴不知培养了多少年轻官员，都在各历练，只是因为上面这些人一个萝卜一个坑地占着，而没办法让他们施为。杨党真要是让了位置，那他才要谢谢他们八辈祖宗。

“怎么可能。”皇帝连连摆手，表示他又不是神仙，皇后是太他以至于产生了什么奇怪的幻想吗？他怎么可能什么都知？“你什么时候知的，朕就是什么时候知的。”

皇后：“？？？”

连亭作为皇帝的特务，哪怕是前，他在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也肯定是告诉了皇帝的啊。

皇帝更诧异了：“这不是你的兴趣好吗？”

因为……“朕才是皇帝啊。”

皇后脱而：“你真的不介意我瞒着你吗？我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柔弱，我也没有那么不谙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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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见皇后不说话，更慌了：“你真的介意啊？算朕刚刚说错了行不行？咱们重来一遍？朕真的什么都不知，也没听到啊。冯家是被连大伴解决的。咱们女儿和你是絮哥儿救来的。说起来，絮哥儿那里还真是有不少稀奇古怪的药，据说是参加了个什么年娘遗的拍卖。这都能捡漏？早知有这个拍卖，咱们也可以去试试啊。”

“……还有杨尽忠。”

造反吗？他本就没有兵权，况且皇帝还有这些年一直没怎么裁撤的北疆军。

“当然，也是因为如果他们不动手，我没有理由让他们与你割席。而如果他们真的了，那就不好以犯罪未遂来给无辜的女眷开脱。”

最后这个终于引起了皇后的注意：“只要公主？”

“他俩加一起乘以十倍、百倍也没你重要！”皇帝确实想收拾杨尽忠，但还不至于豁去自己老婆的命，“杨尽忠要奔丧一年，一年的时间，还不够朕想办法吗？你们为什么都这么急？”

他不就被教的很好吗？他不需要多么聪明，也不需要多么英武，他只需要明白该怎么把最合适的人放去最适合对方施展的地方。好比他一直相信着连大伴，而连大伴也确实的很好，从未让他失望。

“哦，对！”提起这个，皇帝还是有些生气的，但又不想在这个时候对皇后说重话，斟酌半晌才开，“你怎么能这么不顾自己的呢？拿自己的命去搏冯杨氏的命？她吗？她不！”

冯皇后此时此刻想的却是，皇帝什么都知？他知她的算计，她的想法，她的……“你就不想对我说什么吗？”

在皇帝看来，只要他咬定了不用杨尽忠，那杨尽忠又能如何呢？

这个尺度真的不太好把握，既要他们动手，又不能成功，还不能惊了皇后。

不知是该先问，你不会从一开始就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吧？还是该震惊于她从小当大英雄看的北疆王私里竟然是这样的人！

皇帝又换了个话题：“朕都想好了，咱们就这一个女儿也好，你这次快吓死朕了，朕绝对不能让你再来一次。”

皇帝一直引而不发，一方面是在等杨二死，杨党群龙无首，才好动冯家；另外一方面则是他觉得皇后的更重要，不能不能生孩，他都准备等解决了这件事，再解决冯家。毕竟收拾冯家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怀的皇后只有此时此刻。

皇后沉默了。

皇帝实在是想不到杨尽忠还有什么能威胁或者利诱他的。

“对啊，公主又不是不能登基。”大启也是有过女皇的，“当然，也要咱们女儿的能力足以担此大任。有连大伴和纪卿的教育，朕觉得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