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但为君故(3/3)

我就预到我和他会有这样的结局。”

看着容映澜惊愕的神，阿九自嘲：“只不过当时心存侥幸，想着输了也能全而退。到最后，原来是我估了自己。”

能令阿九失去一贯客观，苛责对方，倒是件难事。直到此刻，容映澜才真正认知到，萧浔在她心中终究是不同的。

虽让他有些吃味，但她压抑多日，得以宣，反而让他安心不少。

本不想为萧浔开脱，但为了她，有些话不得不说，“我认识的萧浔，即便纵横谋划，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我觉得，当时的他定是有苦衷的。”

“或许吧。”阿九哼笑，“或许你比我更了解他。”

“是你想得太复杂。”容映澜侧握她的双手，叹：“你们两个太像了，习惯将一切暗藏心底，往往陷于自苦之中。”

“就好比你刺他的那一剑……”他略迟疑，还是挑明，“是真的对他恨之骨，还是不想让他退维谷？”

“我非圣人，难就不能他解气了？”阿九有些好奇，“容映澜，你为何总把我想的这么好？”

“你……”他低嘟囔，“你就是这么好。”

“就算如你所说，又能怎样？我只要结果，那一剑之后，我和他再也回不去了。”她恢复了以往淡漠，替他惋惜：“反倒是你，因为我，和好友走到这步，不后悔吗？”

“对于你，我和他都不到彼此问心无愧。但我们从未否认过去，也不惧怕将来，没什么好后悔的。”容映澜说完，发现阿九正以一刮目相看的神注视过来，他偏过脸，怯生生问：“为何这样看我？”

阿九住他的，将他的脸转过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通透豁达的。”

容映澜忍不住酸言酸语，“你里只有萧浔，哪里看得到我。”

这话有些言重，她非令智昏之人。实则她以前只觉得容映澜单纯如白纸，现细看，原来她奢望的真诚与坦然，在这张白纸上竟显得如此鲜活，令人无端横生冲动，想要破坏，想要这张白纸沾染上独属于自己的彩。

他突然打断她的思绪，失落：“我知我比不过萧浔。”边说着，他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指尖，“但我若是他，无论任何缘由，都绝不会对你那般行事。”

方才他还为昔日好友义正辞严，怎么一话风突变，听起来……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