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碎梦(2/2)

“我知的。”停在半空的手微微颤动，一滴泪从他睫落，“这些我都知，阿九，你不用说来的。”他闭目轻声：“但是没关系，我说过，我你就足够了。”

他伸直左臂，右手毫不犹豫地举起剑，如此不顾一切，令阿九心焦，她开始不择言，“容映澜，我从来没有过你。我同你在一起，还有那个婚约誓言，不过是我心存愧疚，可怜你罢了。在我心里，这些统统不会作数。你这样真像一个蠢货，你快，我不值得你这样！”

而赵郢松开她，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

“孟主事？”毒娘转，惊愕：“你怎么能拿剑指向教主？”

“阿九，你也应该相信我。”容映澜沉默许久，仍是要应赌约，“相信我，我会打败他，只要能靠近你，我便能救你。”

几乎同时，她拼尽全力，踩了一冰面，无数裂从她脚如蛛网向四周延伸，细碎的咔嚓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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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之地，碎裂，化，倾覆，阿九向远方望了一后，落中。

赵郢被她推到中，他凝着那双眸缓缓沉，这才发现本就能转瞬成寒冰，意识逐渐涣散时，他记起来了，这双，多年前他曾见过……

势迫，孟奚不多言，他收剑就走，却听晏清河：“这也是她的命令，你总不能不听吧？”

孟奚驻足，“你什么意思？”

现在他们所的这块冰已和周边断裂，冰雪渐渐化，即将要沉底。

堕冰湖，依稀听到有人在唤她，阿九意识伸手。

冷雪山上，毒娘和孟奚早已奔了去，徒留晏清河一人。

他足尖轻，就要逃离，阿九趁机莫忘刺向他的后心，反被他转轻巧住手腕，“如此伎俩，可杀不了我。”

“即便如此，理应事急从权。”他见不得她伤心，就要山，“她要怪罪，我一力承担。”

莫忘被迅速，朱血如断珠迸溅到她的脸上，“这重重死局，你逃不掉。”

“阿九……”

“孟奚。”晏清河叫住他，分析：“我了解她，她向来置之死地而后生，倒是这容映澜的现，反而搅局。等到最后关，我们只要保住她的命就好了。”她抛诱饵，直击他的心，“至于那个容映澜，你应该也不想他能活吧？”

这不应该，似乎有什么不对。

落时，远远望过来的那一，即使看不分明，可晏清河能知到，阿焉实际在等的人，是她……

语音刚落，被重重一击，他惊愕失神：“你怎么会……”从未预想过的掌力，令他不曾设防，这才明白，她用剑不过是声东击西。

不想放弃，她持着，再次伸手。

赵郢掐住她的脖，问：“你了什么？”他看向冰面，原来边缘尽是被凿过的痕迹，只不过被雪掩埋，未曾发现。

“唯有经历至痛，方能刻骨铭心，与这段荒唐虚假的梦境告别，你也想要她心甘愿的回来吧？”

扼住她的手掌短暂脱力，也就在这个瞬间，削铁如泥的剑直抵他的心脏。

她无声浅笑，“再见了。”

她蜷缩躯，痛裂，破碎的光影如那冰冷刺骨的寒，逆溯而来。

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容映澜扔了剑，不不顾地向她奔来……

盛九焉……阿九？

她抱臂蹲了来，混地自言自语，“不可能，她怎会不留后路？这不是她……她是我认识的阿焉吗？还是说，我从来都不够了解她。”

及到的只是寒意动。

容映澜扑上去时，指尖只挨到她的裙角，他脑海尽是空白，随她了去……

君心似铁，剑要挥落的刹那，阿九啸一声，“容映澜！”

毒娘听着他们的对话，脸上的表渐渐凝住，一个十分离奇的猜想浮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