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公司的人来跟绣鸣谈合作,说要联合我们这些华江市的头部企业开展宣传华江市的活动。”
他将雪茄握在指间却并不抽,很珍惜的样子。
白佩兰看着他这副小气模样眼底浮现几丝嫌弃,但硬生生压住,“和这种上流人家接触的时候更要注意些,别把不该说的事情说出去。”
尤际远不耐烦地摆手,示意自己清楚。
白佩兰又道:“你要关小霖到什么时候?现在他正忙,又要录节目,又要准备星辰杯,赶紧把那个该死的门禁撤掉。”
尤际远背后的书柜散发着幽暗的光,一房间的木质家具都是最上等的材质制成。
“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张地将那些事发到网上,我也不会把他关在家里。”尤际远小心翼翼地将那条雪茄放回盒子中,严肃的眉眼一皱,抬头看着白佩兰低声道:“你忘了他为什么被送到国外了吗?!别得意忘形!”
白佩兰闻言一怔了,总算是安静下来。
尤际远点燃另一根烟,缭绕的烟雾遮挡了他贪婪的目光,“霖霖的画怎么样了?”
白佩兰如实说:“快画完了。”
尤际远的目光总算温和一瞬,“只要能画出来就行。”
“但星辰杯是国家级比赛,这些要是被发现就完了!”白佩兰依旧有些提心吊胆。
尤际远却不以为然,“东西都送了,人也打点好了,那家伙总不能拿着钱不干事,更何况这种提心吊胆的事这些年我们干得还少吗?拼一把荣华富贵,胆小的人没肉吃,这都是我们血的经验。”
房内沉默许久,终于白佩兰起身冲着书桌旁走去,纤纤细手搭上尤际远的肩膀,声音极低地问:“他们不会再来了吧?”
‘他们’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对于尤际远来讲不言而喻。
尤际远掐灭了烟,冷漠至极地说:“永远不会再来了。”
白佩兰想起这些年间的无数次绑架就觉得心脏都要停拍,“幸好不是我们家霖霖遭受这些痛苦。”
尤际远拍了拍白佩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忽然问:“尤眠现在跟你有联系吗?”
白佩兰厌恶地拧眉,“没消息。”
尤际远不觉得一个小孩能翻出什么风浪,便也没当一回事。
“他留在尤家就多了一张嘴,还不如现在这样,他自己做自己的事,只要不影响到我们就行了。”尤际远说完就冲着白佩兰嘱咐道:“霖霖进娱乐圈这件事我当时就不同意,你还是太宠他了,如果不是我及时让人撤下那个什么热搜,还不知道这件事要发酵到什么地步。”
白佩兰不以为然,“你不是说那群人不会再出现了吗?霖霖现在是安全的。”
尤际远升起薄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刨根问底的人追究呢!一切就都完了!”
白佩兰被吼了一声,脸色也难看起来,“谁会追究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所有记录都没了。”
尤际远抬头瞥了她一眼,嘴里依旧是那句话。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哗啦一声响,厚重的文件档案被啪的一声放在办公桌上。
忙碌又井然有序的警局内,晏庭轩穿着一身精致西装坐在会客椅上,笑着一抬金丝边眼镜,问:“近十五年华江市的绑架案报警记录都在这里了吗?”
年轻的警察很笃定地点头,“都在这里了,晏律师。”
晏庭轩是华江市知名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经常因为案件原因出入警局和法院,认识许多熟人,拿到档案并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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