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在他前晃了晃。
宋询礼目光从回忆的丛林中脱离来,看向的却还是西泽尔。
他的面容好像没有多大变化,多就是更成熟了些,气质反而不像上学时那么锋利冷峻。而且,宋询礼莞尔地想,上学时面对多少优秀的同学告白都无动于衷的穆赫兰,如果不是于礼貌教养恐怕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的穆赫兰,现在却也会心甘愿地给他的小女朋友剥虾,别说集团军参谋的架,半脾气都没有。
可真稀奇。
“没什么。”宋询礼,“就是忽然想起来,我和穆赫兰参谋是校友,以前机缘巧合还说过两句话。”
真的就是两句,不是夸张也不是谦逊。
西泽尔微微抬起看了他一,显然也不记得他是哪号人,宋询礼笑:“您二年级的时候,我有一次帮我室友给你送信。”
楚辞“嗯”了一声:“什么信?”
宋询礼还没回答,西泽尔就:“没什么。”
楚辞鄙夷:“你心虚什么,难我会猜不来是书?”
沈昼忍着笑,虚假意:“小林,你真聪明。”
楚辞白了他一,宋询礼饶有兴致地看了西泽尔几秒钟,见他神岿然不动,就换了个话题:“星期日就是校庆,您会去参加典礼吗?”
“不,”西泽尔,“我这周就要回北斗星了。
“真遗憾。”宋询礼说。
回去的路上,楚辞忽然对西泽尔:“你可以参加完校庆再回去。”
“我不用上班的?”
“给靳总请假嘛,她肯定会批的。”
“校庆没什么意思。”西泽尔用余光瞥了他一,“不好玩。”
楚辞靠在座椅靠背上,懒洋洋:“我就是你的学校看看。”
“那也不一定非得校庆的时候去,平时不能去吗?”
“可以啊。”楚辞说着,倏然回过,“所以宋检察官帮他室友送给你的到底是不是书?”
西泽尔:“……”
“那肯定是了,”楚辞,“别人都给你写什么呀?”
西泽尔无奈,他怎么可能记得这么久远的事?而且就算是,估计他也是销毁掉或者原封不动的退回去了,上学的时候这事实在太多了,以至于他理起来十分迅速,几乎不会留多余的记忆。
“我都没看。”他。
“什么?”
“上学时候别人写给我的信,”西泽尔说,他很刻意地没有用“书”这个词,免得楚辞听了不舒服,“都退回去了,退不掉的都销毁了。”
“你应该看看的。”楚辞颇为遗憾地。
西泽尔疑惑:“我看这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