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墨镜的保镖面无表,他的脸上也没有血,苍白的肌连一条褶皱都纹丝不动,像是大理石雕像。
检修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黑衣保镖的嘴一张一合,像是被控的的机般,发冷冰冰的、毫无起伏的声音:“没有,看见。”
“那,”检修工咽了一唾沫,“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于是那保镖回过,继续往前走。
理说,如果队伍后有动静,前面的人应该会回过来看一,就算不好奇,多少也会有些小动作之类的,但是他们毫无动静……这倒不是检修工观察仔细,实在是这队人太过诡异,他们停来的时候几乎一动不动,而走过通时,步履整齐,几近一致,连手臂摆去的弧度都相似的吓人。
大人的保镖都是这么训练有素?检修工稀里糊涂地想。
他心不在焉地走机室,发现自己的同伴早就在这里了,正埋着调整涡的压。在光屏键盘上跃的手指细而修,灵动翻飞,检修工忽然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他也说不来。
“你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过来了?”他抱怨着,一坐在了同伴旁边。
同伴没有回答。
检修工将箱杵在作台边缘,漫不经心地去输工箱的密码,一边抬望了光屏一。
一瞥之直觉不对,星舰还没有起飞,涡压力不应该这么才是,怎么会——
吧嗒。
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工箱里掉了来,他低,瞳孔骤然一缩!
那是一把铁灰的枪。
检修工连忙看向箱里,目光还没来得及转过去,脖颈就猛烈一痛,不受控制时地往地上倒去。
他的意识模糊之际,终于想起来到底哪里不对,机舱太安静了……他来的时候只有同行的检修工一个人,这怎么可能呢?机工程师和机械师都去了哪里……
视线一合便只剩昏沉的黑暗,最后一光明的隙中,他只看到一个居临的影。
“影”弯腰捡起地上的枪别在后腰,将昏过去的检修工拖到小作间,三五除二捆起来和机工程师、机械师扔在一起,顺手注了一支麻醉药剂。
他合上作间门的时候,通讯里传来船的询问:“机舱,是否就位?”
他轻声:“就位,可以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