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2)

往生：“你一直声声说要保护别人，你连自己的兄弟都保护不了！大家都因你而死，我的哥哥，还有哥哥的兄弟银雀，你凭什么活着，凭什么只有你活来了？！”

篇大论，也许真的就是几个音节，他就很是满足。

白隳站在前的这栋别墅前，遥望着楼上的单向玻璃，只能看见漆黑一片。一小红旗随着风飘着。

“是啊。”

……

他能的只有一——

这栋别墅，是市局分给蓝鸠的住所。蓝鸠给了他天生双残疾的弟弟。他的弟弟，名叫往生，也是屠空之战中两位烈士的唯一烈士优抚受益人。

司机：“别否认啊，我看人可都是很准的。”

窗外形的景飞驰而过，走灯般映在了白隳底。

他伸手指，几乎是颤抖着，描摹着小雀的每一纹路，每一个笔画的走向。

三年前，往生的话，地烙印在白隳的心底，时不时便会浮上来，让他愧疚，痛苦。

往生有着他的哥哥，也从没抱怨过自己天生残疾的双，然而屠空之战，夺走了他生命中最后的光亮。

一个急刹车，两个人的猛地前倾。随后，白隳从兜里了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司机：“可以了，就到这里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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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曾经常有那么一个人在窗前静静凝望着楼的风景。

司机看了看自己全然忘记的打表，上面写着106元，摇一笑，扬而去，只在原地留了几缕肮脏的尾气。

白隳跪在了他的面前。

“蓝鸠……银雀……你们在那边，还好吗……”

……

白隳上前几步，手缓缓贴上了门铃，却始终没敢去。

……

白鹰面后的男人释怀地笑了笑，并没有反驳什么。

别墅的坛里依旧能看得见常年不变的青的松，松上的积雪被扫的很净，就那么傲然地立着。

白隳知自己无法面对往生，无法面对这个唯一的亲人因自己而死最终只得到了一丁抚恤金的人，更无颜以落荒而逃的躯面对大仇不得报的烈士家属。

门铃边大理石上，不知何年何月刻着的一只小雀，仍旧栩栩如生。

司机转动着方向盘，转了个弯：“先生，您一定是个温柔的人。”

突然，他似乎看见了什么，猛地一探，拍了司机的肩膀：“停车。”

这句话要是让那些数不清的死在他或者栽在他手里的犯人听到，恐怕要掀起棺材板跟司机理论一番，就连白隳本人似乎也觉得有些荒谬了：“嗯？我？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