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季怀真走后,追兵自发分开,让条来,一人穿铠甲,骑走,正是李峁。
李峁看着燕迟斯文一笑:“燕迟殿,一月未见,看来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想不到殿好了伤疤忘了疼,居然还愿意护着季怀真。”
见燕迟边只寥寥数人,却各个视死如归,李峁当即轻蔑一笑,半是钦佩,半是嘲:“何必非要这困兽之斗。”
“困兽之斗?”燕迟冷冷一笑,以刀杵地,猛地聚神提气,发声似狼吼般的清亮啸,惊得对面敌军战不住嘶鸣,躁动不已。
李峁脸猛地变了。
一阵蹄踏地的隆隆声由远及近,只见数百人披甲上阵,似片乌云般从远坡席卷而,来到燕迟后。
一人上前,为燕迟披甲盔,牵来匹通乌黑的骏。
至此,李峁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方才林中第一个冲季怀真箭的,是你的人?你戏给我看?”李峁怒极反笑,拍手叫好:“好!这才像季怀真教来的人,这才像话!”
“不这样,怎么诱你上钩?你若愿放我一,自不会落圈,可惜你不懂这个理,非要追来探个明白,不是我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你咎由自取。”
燕迟翻上,举刀冲李峁遥遥一指,冲众命令:“将那带之人留给我。”
话音一落,已一当先,带冲锋。
第80章
季怀真策一路狂奔,回一看,那群鞑靼人果然没有跟来——可他压不信那是什么鞑靼人。
那群人一现,便将矛对准自己,可箭箭却又避开要害之,似乎只为引燕迟上钩。
此时皇帝不会动他。
若是陆拾遗,怎会放过杀了他的大好机会?
唯一的解释,这些人是李峁派来的,他怕自己靠着夷戎的支持拥兵自立,想要一箭双雕,顺便把黑锅扣给鞑靼。
“驾——!”
季怀真丝毫不敢慢来,他控着那,不顾手掌被箭贯穿之伤,任由糙缰绳着掌心那可怕血,双一夹腹,将速度至最,向着前密林冲了去。
林中树枝在他脸上数红痕,可季怀真依然不敢慢,他疯了般大声喊着白雪的名字,满脑都是方才燕迟横刀时视死如归的神。
若燕迟死了……
季怀真心如刀割,不敢再细想去,直到此时才觉失控,只声嘶力竭:“白雪——!”
远林间一队人终于现,为首之人正是一黑衣的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