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在水底游了许久 第71节(2/2)

“影影……”裴决艰难开，谨慎措辞。钟影依旧笑着，目光却专注。

这换钟影手足无措。

钟影怔住，抬看裴决。

他一如既往地、作为一个兄，小心呵护着她。

“我确实梦到你了。”

裴决站在原地，目光稍重地落在她上，一时没言语。

没错, 左睑最边缘的地方, 有一颗很淡的痣，好像笔尖落款时的轻轻一。

半晌，钟影低，没说话。裴决弯起角，温柔地看了会她，然后伸手摸了摸钟影后脑的发，起过去开门：“走吧。去吃早饭。”

“抱抱我好不好？”

他极为认真地注视着她, 面容沉稳，语气慎重：“但是你还小。”

“哥哥，抱我一，哥哥——”

“我瞎猜的。没想到是真的。”

震惊与无措过后，他慢慢恢复到了那个年岁的模样, 没立即说话, 眉宇间却透些许凝重。

“你亲说的，你不喜我，永远都不会喜我。”

轻轻拥着她的怀抱陡然变得僵。

“你抱我。”

“梦到我什么了？”钟影抿着笑，轻声问他。

她从没觉得留这个时间线里的裴决有多重要，毕竟一开始，她就是带着几分戏谑去逗前的裴决的——可就在此时此刻，她真的想他的怀抱。一秒都可以。

钟影拉着他的手，秒，就被拥一个格外宽厚温的怀抱。

裴决愣住。

“我喜你哥哥。”钟影用力埋他的肩窝，不不顾：“哥哥，我喜你——”

话音落，伴随着不知何传来的塌陷动静，钟影预门打开后她就要醒了。

“钟影。”

“你真的梦到我了？”钟影笑起来。

她上前一把拉住裴决——其实她也不知自己要什么，她只想留他。

她不作声，安静听哥哥接来的话。

无论他的梦有多荒唐，他都对她珍而重之。

耳旁传来裴决带笑的嗓音，后背被轻轻拍了两，他的语气关切：“是不是没睡好？我觉你要哭了，噩梦了吗？”

“影影。”裴决低声叹息，像在同她告别。

听她说完，裴决脸上的表已经不是复杂可以形容了，他好像完全不知说什么。妹妹当然还是乖巧的，但乖巧的妹妹从没这么捉过他。

“你不喜我。”

被裴决叫全名支的记忆还在，于是，钟影意识张起来。

“你怎么知我梦到——”

就在这个时候，几步外的门忽然消失——梦境塌陷，时间倒计时。

钟影看着裴决，语气急切：“就一。”

“等你大了, 我再和你解释，好不好？”

他兀自慢慢说着，钟影伸手将他搂，心的酸涩越来越，她，说：“是的，梦到我和别人在一起，然后你就不见了。”钟影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仿佛这一刻，现实和梦境颠倒了，现实才是梦境，梦境是可以扭转的现实。

见状, 钟影愣住。她心想，这也没什么吧, 不就是个梦吗, 他随便和自己编编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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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裴决忽然变得沉默。

忽然间，钟影发现，这虽然是属于她的一场梦——在她以为可以随心所的时候，裴决从始至终都是真实的。

耳旁传来一句异常冷静的语调。

不知何时，那个拥着她、温声细语安她的裴决好像换了一个人——

许是她靠得太近, 裴决的呼渐渐变得急促。他还沉浸在钟影知晓他梦境的不可思议里，这会, 明显的慌又毫无防备地击中了他。

心传来一阵钝痛。

伴随这句落，前的一切跟着陷落，裴决的面目也变淡，钟影慌：“没有、我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