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在水底游了许久 第87节(3/3)

程舒怡笑：“就吃饭啊，不应该是吃喜酒吗？”

似乎就是这样，时间的风不知什么时候就这么了回来。

也许是从那一晚的香港，或许更早，早在三月初的时候。

傍晚的余晖落满南州这座厚积薄发的新城。

林立的楼，汹涌的人，绿灯亮起的瞬间，所有人都大步向前，迈向既定的目的地。

钟影怔怔地立在红绿灯前，她握着手机，脚仿佛被时间的藤蔓绊住。

回到家，程舒怡的话还在耳边。

她对她说：“没关系的影影，到害怕就不要去了，到痛苦就停来——这难不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则吗？”

“上秋天来了，影影，等到天冷一的时候，如果你还能想起他，可以试着去找找他。”

“这也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则。”

程舒怡在电话那笑，语气温柔：“取第一啊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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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琰回来的那天，钟影起了个大早。

她把家里收拾了遍，虽然前几日一直在断断续续地打扫，但好像今早才有了更多的动力。裴决留的东西被她一一装箱。微信上的联系还停留在那天。但就像封存的消息，渐渐沉了底。

快中午的时候，秦云和范婧过来帮忙，略微准备了厨房，周崇岩就来接她们去机场。

小姑娘似乎了些。

人群里锚定了钟影，起来大喊一声“妈妈”，就一路就冲了过来。后，陈知让闻声而动、也跟着跑来，得陈家来接机的工作人员一雾。

钟影蹲来搂住她，仔仔细细打量她。

虽然每天都会视频见面，但总是不一样。小姑娘似乎白了些，两颊粉，瞧人的神光彩熠熠，一个劲朝钟影眯笑。

见钟影看得认真，陈知让也探过来盯闻琰，闻琰余光瞄见，不解：“你嘛？”

陈知让：“钟老师在看什么？”他有不明白。

钟影忍不住笑。

闻琰一副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回他：“她在看她的宝贝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