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腔 第12节(2/2)

“好啊，”外公嘴角淡淡一抬，“不说他那一辈的堂表兄弟，恐怕满京市，也找不第二个了。”

“对，但你小学应该没来游过，特嘛，总要验一的。”

“是男生，”小维窘迫：“以前练过旦角，吃不了苦，就改弹琵琶了，这个更赚钱一。”

“弥弥，你这朋友很会贬人呐。”

今早钟弥到酒店，除了沈弗峥还见到那天跟她打过招呼的蒋骓，同行还有一位叫盛澎，这人看着比蒋骓大几岁，和蒋骓一样喊沈弗峥四哥。

船还靠岸在等。

沈弗峥记好：“你小学的游项目。”

那两个话多得跟沈弗峥不像是一路人，本没有任何相顾无言的尴尬机会。

钟弥摸上自己的后耳廓，度不减，甚至还摸到血鼓噪的息动。

他用这样的声音慢斯条理回了答钟弥的问题。

他的声线并不低沉，但有奇特的秩序，好像缺乏绪，又好像这本就是一绪。

沈弗峥望钟弥：“导游推荐？”

他跟钟弥歉来迟，又拭着汗，跟众人介绍自己，谈不上大方，更像是免不了的职业习惯，背了两句漂亮话叫人曲儿。

越是静止越引人碰。

钟弥一时愣愣看着他，也不知这是解围还是变相调侃。

外公她鼻尖，可亲：“你最聪明。”

外公拍拍她：“小，快去画吧，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一幅画，兼工带写能拖半个月。”

钟弥与他对视，他神是放松的，甚至有些笑意，瞳如一片投小石却未惊起一丝涟漪的湖面。

船蓬的空间还算宽敞，钟弥“哦”一声，稍低，往里挪。

外公一顿，随即笑，说着你啊你，脸上久积的病容都一扫而空。

他匆匆踏上船，惊一动静，案上的茶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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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似褒似贬，钟弥没听懂，望着外公问：“那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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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的耳朵，像蜻蜓的翅膀。”

他们真拿钟弥当女导游，一个接一个问题，钟弥一度怀疑自己在什么地方志的快问快答。

如果形容正确，那此刻，蜻蜓应该在频振翅。

她个人特是不专业。

没办法，蒋骓的妈最恨风雅，最厌的乐就是琵琶。

钟弥的朋友姗姗来迟，男生短发留得稍，形细窄，穿月白衫，抱琵琶，鼻尖都是汗。

“像蜻蜓的翅膀。”

因为他说：“你们对不专业的导游要求是不是太了？”

天气可能太好了，钟弥只觉得耳后那块肤被晒得发，湖风来，并不解暑。

差一就要打包票说明天就来画完，一想明天得给某人当导游，钟弥便咽了声，慢吞吞夹着甜甜的声音说：“这次……恐怕也要慢工细活。”

她叫小维的朋友说：“嗯，外行人一般都很喜听这个，很好听的。”

钟弥当仁不让，日常她就少有纠结为难，立主：“那就听《琵琶语》吧，的次数是最的，对吧小维。”

为了避免这尴尬暧昧，她特意提前租了船，找了一位朋友来伴游弹琵琶。

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湖，很引人。

蒋骓坐得最近，接过单，递给沈弗峥：“四哥你说听什么吧，这风雅我不懂啊。”

这样的湖，很怪。

“可外公以前不是说盛极必衰，木秀易折么？”

钟弥去酒店找人前就想了，孤男寡女一起游湖，到时候湖波漾，相顾无言，气氛很容易尴尬又暧昧。

透明，。

“我那次拖了半个月是在构思，慢工细活，我明天——”

钟弥小幅一动，怀疑自己听错地微愕住：“什么蜻蜓的翅膀？”

了一指关节的银戒指，有微微痛，钟弥试图转移注意力，正要偏过，对面的沈弗峥先移开目光，从她耳际，望向光线投来的方向，他微眯，再稍一摆手：“往里坐一些，你耳朵被晒得很红。”

盛澎吊儿郎当靠着船沿，从小维上船就打量他，又看着他抱琵琶坐时过分秀气的举止，最后神移到他脸上：“你是男的吗？看着怎么像女孩？”

他说：“得尊重你的个人特，是吧？”

沈弗峥这人说话，像是标符号都在计费，绝不多说一句废话，适时声给钟弥解围，降住那两人滔滔不绝的问题。

钟弥见外公这回是真笑了，立卖乖：“我是外公教得好！”

一行四人了门。

盛澎恍然：“怪不得呢，就一般女孩还不一定有你这么好看。”

钟弥首选的游玩项目，是之前在宴会上别人提过的古城区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