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顺着杆的走向推开逃生窗,寒风劈盖脸地涌来。
外的气温极低,宁宴的手刚一到星舰外壳边缘,差被粘在上面。指腹被小范围冻伤的肤立刻转为紫红,传来灼伤般的痛。
宁宴缓缓在作台上站直。刚探,呼立刻变得困难,像是压着一块大石一般不过气。
电屏幕上的数字仍在时刻不停地动着。脚底的计时又响了一声,随后,“滴滴”声接连不断地响起,
00:59,00:58……
每一次数字的变化,都伴随着一刺耳的警报。宁宴心中跟着开始倒数,用酸的手臂支撑自己往上攀。
最后三十秒,宁宴半探逃生舱,坐在边缘。外壳冰冷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
星舰稳稳地悬浮在空之上,云层在脚翻涌。呼的细小汽立刻在空气中结成冰粒,在外面的肤被骤降的温度冻得几乎失去知觉。
宁宴握住舰外以供驾驶员逃生的钢针,艰难地翻窗外。缺氧和严寒让他的耳边嗡鸣阵阵,机舱计时的警示铃听来却格外清晰,与他心中倒数的节拍相呼应。
驾驶舱的红光闪烁不休,从窗透来,有一瞬间让宁宴怀疑自己的眶在渗血。
他用力一眨酸涩的睛,垂眸往望。
星舰在翻涌的云层间盘旋,而云层之,是万米空。
就这样去,哪怕是军雌都会因缺氧和失温而在半空失去意识。
雄虫没有翅膀,只有摔得粉碎骨这一结局。但晶保护壳能够承受住这样的冲击力,保护芯片幸免于难。
“滴。”
最后十秒。
宁宴的视野开始发暗,血中的仿佛在逆,世界就此颠倒。
攀着钢针的手臂放松了力,他抬往远望去。有一片黑云自天际浮起,向这个方向飘来。
“滴。”
黑云仍在快速移动,将天际线覆盖,继而笼住了灰白云层。
宁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不是云,而是由无数机甲组成的虫。
“滴。”
最前端的机甲忽而加速,瞬间越众而。
隔着千米之距,宁宴遥遥望见,机甲的军雌跃舱门。腾空而起的刹那,后张开大的血红翅翼。
“滴。”
昏昏沉沉之际,前的画面与很久之前的一幕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