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误毒草、误嚐毒,以为是得了治不得之病症,其实多是不慎中了毒。还有些大夫没那本事,不敢冒然解毒,只得断为绝症放其生死。」
「那你说说这涂的甚么毒?」
「天剧毒之一,见血封,旦伤碰着,非死即残。」听闻那箭端涂抹致命剧毒,不免庆幸昨日并无人及,若非烟渚阻拦,我可要首当其衝了。而关于毒我正好想起一事,:「忘了先前是否曾与你提及,我这是能免疫剧毒的。」
「好似有这回事。」她沉默了片刻,突然用丝巾起毒箭,坏笑:「不如来验证一番?」
「那倒免了,你自个小心别碰着。」我替她了把冷汗,见她小心翼翼的将箭包裹住,才松了气。
「唔……这里是……?」一段间谈,聂雨终于转醒,我俩赶围上前关切:「这儿是烟渚的宅,雨姑娘,你可还好?」
聂雨愣了会神,才缓缓开:「清泉,求求你……救救风姊姊。」
「发生甚么事了?你且慢慢说明。」我将她轻扶起,靠坐于床榻上。
原来昨晚见了那封血书,聂风掛念独自居于安城外的母亲安危,且担忧组织的追缉会牵连我们,便于天方亮起时离开此地,准备啟程赶往安。谁料却在途中遇上组织刺客偷袭,经歷一番苦战,聂风与对方涉,自愿回组织请罪,但求放过已负重伤的妹妹。因此聂雨才会带着满伤,用罄浑气力回到这来向我们求援。
「叛逃者唯有死路一条,风姑娘这恐怕凶多吉少了。」烟渚神严肃,直白了现实,而向来好的聂雨,也再忍不住悲痛,哽咽:「我知……但……我不愿风姊姊就这样……呜呜……。」
「无论如何,你这副样,别说救人了,自个命恐怕都直接赔了,只养好伤再说。」
「可风姊姊她……要是再拖去可来不及!」
「至少今晚先给我歇着。」见她势态度,聂雨也只得乖乖躺歇息,面上满是沮丧,我怜惜的安:「你且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风姑娘。」
她朝我勉微笑,接着便耐不住疲倦、闔睡去。
留何暮于此守夜,我和烟渚回到药卢,然而甫关上门,烟渚便凝着张脸,拉着我:「我晓得无法阻止你,但我仍要郑重申明,那刺客组织实在危险非常,定会遇上各路手,武功甚是你我,遑论救人了,咱们要想全而退,恐怕都难如登天。」
「渚儿,我俩相隔百多年终于重逢,再有机会携手共度馀生,自是期望这好日能延续去。」我凝视着她幽双眸,牵起她的手,神定:「可友人有难,我定是不能置事外、袖手旁观。」
「也罢。」烟渚蹙眉一笑,彷彿早晓得我会这么说。只见她叹了气,随后靠在我前,繾綣:「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怀中人微微发颤的,惹得我心疼不已,我轻抚着她柔顺墨发,过了半晌,才听她柔嗓音,低声:「不准比我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