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我也没甚么好教你了,别喊师傅啦。」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师傅永远是师傅。」
「行啦、行啦。」
既然是自个揽上的麻烦事,也只得负责到底了。虽说我惯于独自一人,可有人跟在旁,倒也不无聊。
「师傅,您真要这么?」
「千真万确。」
我褪了上衣衫,铜镜映刻于背心的青印记,回忆顿时浮现脑海。
「可这……。」她握着把匕首,双手微微颤抖,我见她踌躇模样,不耐烦:「要你就,别磨磨蹭蹭。」
迫于我促,她才终于有所动作。觉到尖锐刺背,削去一层层,我闔上双目镇静心神,却听后的她呜咽起来:「师、师傅……您不疼么?」
「不疼,你只继续,莫留一丁痕跡。」
自背后的血,将地面染成一片鲜红,直至削去所有的痕跡,匕首清脆地摔落在地,陆儿忽地哀号了声,让我回过神来,不由问:「又非割你,作甚么哭?」
「师傅您不疼,可陆儿的心,很疼啊!呜……呜呜……。」
分明受了伤的是我,且我又因过去的训练,经得住上的伤,几乎无有痛苦觉,因而实在无法明白,她究竟为何会到心疼?
「哇呀!」来到一烟雾瀰漫的沙地,这雨似是连日未歇,她不慎踩一滩污,溅起的污泥脏了靴,我轻巧绕过淤积,轻责:「瞧你搞得这般狼狈。」
「师傅,陆儿这名字,可有何典故?」听她忽然问起,于是我将小睦儿的事,撇除楼兰之诸细节并未提及,随编了个缘由说予她听。
「原是这般,那么睦儿便是我未曾谋面的囉。」
…………我虽是困惑,但既然她兴,也就随她说了。
「说来,师傅您的姓名,也还未告诉我呢!」原来这才是她目的呀?小丫不知不觉也懂得耍起小聪明,也不知是跟谁学……。
「我的名姓,你无需知晓。」
「陆儿可是您门第一弟,怎能不知晓伟大师傅的名讳呢?」
「呵呵,知又如何?正反你也还是称我作师傅。」
「唔,那倒也是!」
两人随行旅,转间过去数十年,后来因着她脚不便,又不幸患上些病症,索定居于某个偏僻村落静养。
「姥姥这病扎的,且衰老……恐怕时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