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更是疑惑,于是他又问:“前辈可还记得,所为何事?”
对方又是一愣,江酒臣见他的反应,心瞬间就凉了,他僵地开,几乎一字一顿,要把这句话咬一血腥味:“前辈可还记得,两千三百年前,为何愿意这永世孤寂的差事?”
那人瞬间瞪大双目,愕然地看着江酒臣,他疑惑地皱起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却又想不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脑海中闪过一个女的笑颜,又立刻化为无形,他住太,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江酒臣站在原地看着他,绝望像是细小的藤蔓,爬上他的底。
男人抬起,重新看向江酒臣,他满脸是泪,却浑然不觉,摇了摇说:“我不记得了……”
江酒臣的剧烈地晃了晃,朝男人了一揖,转走了。
那男人似是明白了什么,正追问,江酒臣已经不见了。
外面天已经大亮,赵黎看着手里的三枚铜钱,心满是不安。
五多的时候江酒臣匆匆赶来,二人相见,皆是一张愁苦脸,赵黎觉得这人好像与平日有什么不一样,却是想不来。
江酒臣见赵黎这颓然的样,微微叹了气,却没有言相劝,他从怀中摸三个铜钱,放在赵黎的床,说:“你跟他真是一样的人。”
还不待赵黎发问,江酒臣说:“这三枚铜钱你随带着,能在大劫前保你三次,赵黎,阻且。”
话罢,他地看了赵黎一,纵离去。
赵黎又回想起江酒臣那个神,终于明白有哪里不对了,那分明就是告别的神!
他要去什么?
赵黎心一,立刻上衣服,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他心急如焚,突然想起了什么,在屋里四翻找起来。之前在衡二的时候江酒臣曾给过他一个玉佩,那个玉佩可以追踪他的行踪!
江酒臣跌跌撞撞地离开了那个差的住,面惨白,神志恍惚的模样。去见同僚,他又违了规,钉在琵琶骨里的骨钉钻心的疼痛起来,可他浑然不觉。
受这刑,也是八百年前的事了,江酒臣寻将军三世未果,偷闯往生殿妄图翻生死簿,被那些人发现,在阎罗殿前,生生钉了两三寸的浸在忘川里的骨钉。
凄冷的疼就这么缠了他八百年。
他脚步踉跄,像是一个纸片人一般摇摇坠,若是此刻撕开他的衣服,便会看到,那条从伤蔓延来的黑线,已经从肩膀上绕过,爬到了心的位置。
江酒臣的嘴里全都是苦味,藏了千百年的委屈,就这么山呼海啸地扑了过来。
你要我代你去看黎明,这一千年来,改朝换代,年代更迭新朝再生,历朝历代由盛至衰,都是一个德行,是个没尽的循环,黎明在哪呢?
我找不见那黎明,那便不找了吧。
可你呢,你在哪呢?
江酒臣心血翻涌,执念散尽,一心血吐了来,他跪倒在地,横刀“嗡”地一声鸣。
赵黎攥着玉佩赶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个场景。
他飞奔过去,扶住江酒臣,手指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嘶声问:“江酒臣,江酒臣!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他妈的别闹我,你不是说你是不死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