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些什么!”
再温柔的语调,再诚恳的词语在此时也显得苍白,他旁边的那人只能说:“抱歉。”
“你回来什么!我不需要你回来!”楚尧眶通红,痛苦已经撕扯得他有些神志不清,“你以为歉有用吗?!你是我的杀父仇人,你早该死了!!”
血浸了他的双,记忆像是翻搅的碎片,人愤怒的时候,往往意识不到自己说的话有多伤人:“当年阿爹阿娘就不该把你捡回来!就该让你冻死在那片雪地里!”
决然的话语仿佛刺激到了旁边人发间的金丝红线,那闪着微光的红线在他的肩如同昂首的蛇,这条蛇爬行着,在他的脸颊,脖颈,肩膀,心……割一又一狭的红线,线连在一起,像一张致命的蛛网。
唤醒执念的人,手里就藏着足以杀死执念的刀。
楚尧一直低着,他没听到旁边人的回答,所以也没看见那诡异的红线,地上的开得又急又凶,他的声音也随着那些开而逐渐无力:“要是当年阿爹阿娘不遇到你就好了……要是……要是不遇到你就好了……”
“……为什么要救一个天煞孤星……”
红线形成的蛛网越发了,地勒血中,勒的那躯都成了半透明,琥珀的睛越来越暗淡,像是熄灭的烛盏: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好像有疲惫,有无奈,有难过,最后尽数化为一片茫茫的空白。
他茫然地向前一步,想要抱抱他,抱抱他面前这个痛苦不堪的孩,可还没有靠近,就被低着的孩毫不留地推开。
红线形成的蛛网在这一刻终于穿透了他的躯,彻底熄灭了琥珀的烛盏,将他绞成四散开来的月光。这些月光在空中飘飘悠悠,四散飞扬,像是找不到归途的萤火,有几片月光飘到了焦黑的废墟中,落在了废墟里一角浅黄的平安玉扣上,发了一段过去的记忆———
一个孩地垫起脚,一个少年弯腰,一个雕琢得有些丑的平安玉扣被红绳系着,挂在了少年的颈上。
[这是我最喜最喜最喜的一块玉,我刻了好多好多刀,一定可以保佑你平平安安。]
孩在笑,少年也在笑,两张天真无邪的脸。少年将孩抱起来,孩的一双小手上,好多划来的伤痕,他用手挡着,咯咯地笑。
[知你要掉豆豆啦,肩膀借你靠靠,我不偷看哦~]
浅黄的平安玉扣染上少年的温,少年和孩了个约定。
[要是哪天我们吵架了,抱一抱就好啦!]
小指勾在一起,大拇指竖起印在一块。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承载着过去誓言的记忆消失,平安玉扣的一角在飘散的月光粉碎,风一,就再也看不见寻不着。
四散的月光落在艳丽如血的枫叶上,落在满树如火云的枫枝上,凝透明的霜,覆上皑皑白雪。
唤醒执念的人,杀死了执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