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岛的人 第5节(2/3)

任惟的结了，将那屈辱艰难地吞咽去，像咽一颗冰冷的石：“好，我会的。”

租屋里没有餐桌，两个人是窝在沙发吃的，饭菜放在从超市用十五块买回来的折叠桌上。

应和不知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源自何，心里到莫名，但是他难得见任惟这样小心翼翼的神，好似将自己的生死全由他来掌控，他能任其生也能任其死。

应和吃完之后就把碗放在桌上，人陷在沙发里不动了，只用脚轻轻地踢任惟，拖尾音叫他：“任惟——去洗碗。”

两人都没再说话，偌大的房里只剩了勺和瓷盘碰撞的声音。

应和忽然意识到这不失为一个好借，轻轻地扯了，对任惟他们见面后的第二个笑：“是啊，所以麻烦你三天后一定要离开。”

估计是觉得应和可能不知，任惟补充了一句：“我很讨厌葱。”

这一幕和很多年前的一幕奇妙地重合了，应和一时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他跟任惟还一起住在那间小小的租屋里的时候。

背对着应和的任惟慢慢地转过来，很笃定地：“你撒谎了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如此冲动、途跋涉地赶来这里，赶来这个陌生的海岛，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以前不饭，那现在为什么学会了饭？

这让他颇为意外地发了一声慨：“应和，想不到你厨艺这么好。”

“国”两个字将应和刺了一，心脏传来一阵钝钝的痛，从痛里滋生恨，对任惟的恨。

“墙上挂着的那块橘的布是洗碗布……”应和的声音突然停住，电光火石间想起来一件事，立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快步冲向厨房，但还是晚了，任惟已经看见了——

任惟想起那双粉的拖鞋，应和或许有女朋友了的想法又一次在心浮现。他吃饭的动作一顿，略微迟疑片刻后，问应和：“应和，你家里是还住了别人吗？”

现在的任惟什么都不知，应和提醒着自己。

“嗯。”应和，端起边上的杯喝了一，掩盖自己算不上自然的神。

还没有收起来的砧板上有一堆已经切好的小葱。

任惟从小到大就没过几次厨房，所以只能应和来，洗碗的工作理所当然地落到了任惟的上。

吃完炒饭之后，任惟主动站起来将应和的那个空盘接了过去：“我来洗碗吧。”

他最终低，很冷淡地回：“没有，我以前不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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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惟觉得应和的这个笑容堪称残忍，前所未有的屈辱在压抑着。

他想找回过去的记忆，但是过去的人已经在往前走了。

任惟又吃了一面前度符合他味的炒饭，咽去之后不经意地问应和：“你以前也给我过炒饭吗？我总觉得味好熟悉。”

应和闻言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又很快收回神，淡淡地应了声：“没有很好，除了炒饭也不怎么会其他的。”

“能好炒饭也很厉害了。”任惟笑了笑，正好想起他在国时的一次经历，“我在国的时候，有一回突然特别想吃炒饭，跑遍了唐人街也没找到一家炒饭得好吃的店。要是只是味一般倒也罢了，可是他们的炒饭居然都喜放葱。”

应和回过神来时，任惟已经了厨房，龙的哗哗声从厨房里传来。

可是当他对上任惟那张一无所知的脸，恨意又无力地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