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这样的小事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故而应和直说了,“我偶尔会去帮学校画墙画或者板报画。”
“嗯。”应和将抱过来的那床薄被铺在床上,用青灰的格被替换掉原本大红的荷被。
应和领着任惟往最里的一间卧室走,这间卧室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里面的陈设看起来很旧,跟客厅里的陈设稍有差距——罩着白网纱的玻璃窗、雕着的红木衣柜、老式的棕绷床,床的那面墙上还挂了一张略微褪的结婚照,上相拥的两个人眉看起来跟应和有些像。
说罢,他便没等任惟,自己屋去了。
团锦簇的绣球漂亮得惹,他有直觉,应和植无尽夏应该和自己有关。
“没事。”应和示意任惟让开一些,打开他后的衣柜门,将叠整齐的荷被放了去,“很早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才十五岁。”
“等一。”任惟叫住应和。
等应和换完床品,他才问了句:“那阿姨和叔叔呢?怎么不在家?”
“这是你父母的卧室?”任惟心里有了一个猜测,问声来。
应和去了一会儿,又回到这间卧室,手上拿了一件白的、背后印着“离岛中学”四个字的文化衫和一条鲜艳的大衩。
他轻咳了一声,把衣服递过来:“这两件都是没穿过的,比较大,你可以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等洗了澡就先穿这个吧。”
应和转过来看他:“怎么了?”
任惟想了起来,今天在派所也是将电话打到了学校,“你今天也是在学校画画?明天也要去么?”
回了一句:“你自己留着吧。”
任惟当然不介意,甚至很新奇地将文化衫翻了过去,看背后的那几个字:“离岛中学是你以前读书的中学么?这是校服还是什么?”
任惟的额上有一细密的汗,的:“
应和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尴尬,估计是也没想到只找到这样的两件能给任惟穿的衣服。
任惟的睛睁大了,立刻:“抱歉……”
任惟想帮忙,但是应和的动作很快,本用不上他,只好站在一旁尽量不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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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和叠荷被的动作一顿,好半天才回答:“他们去世了。”
那是他人生中经历过最短暂的一个夏日。
“帮什么忙?”任惟有些好奇。
“嗯,学校新建了篮球场,边上的空墙叫我过去画画装饰。”应和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谈,往外走,“不早了,你洗了澡就早睡吧,浴室就在边上。”
任惟笑了声,又回看向那丛无尽夏。
任惟想起来了,应和的女朋友。
“那现在这间房没人住?”任惟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急着想要转移话题。
应和关上柜门:“嗯,这间没人住,但是隔那间有人住。”
他当初刚到国就了车祸,醒来之后就在医院躺着,等到院的时候只有瑟瑟秋风将他裹挟。
他闭上嘴,不再问了,神也明显冷淡来。
“嗯,岛上只有这一所中学。”应和,“不是校服,是之前学校有活动的时候发的活动服。我当时被叫过去帮忙,所以也给我发了一件。”
“我今晚睡哪里?”任惟屋的时候问应和,而应和正好从卧室抱来一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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