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岛的人 第12节(2/3)

说罢，他又觉不对劲，眉不悦地拧起来，“应和，你嫌我老啊？”

应和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得。”任惟的气焰彻底弱了去，“人家还比我年纪小呢，还是我占便宜。”

想到任惟的年龄，应和边的笑意缓缓收起来。

尽我看得很小心，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说到年纪，任惟突然心虚起来，声音都低了一些，“小林老师多大啊？”

落日之后的离岛温度降来很多，来的风也凉快，邻居家的黄狗趴在院门乘凉，尾三百六十度地快速旋转，转得像个小风车。

“靠。”任惟炸了。

应和见他看得稀奇，朝那只狗勾了勾手，“十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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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对视的那一瞬，我好似回到童年夏日躺在沙滩上的夜晚。

哪能呢。

很意外的，我又一次见到了任惟，那个我原以为只会有一面之缘的人。

这个地也让我很意外，任惟居然会坐地铁？他家破产了吗？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也是二十二岁。”

“学校看门那老神也太差了吧？”任惟愤愤不平地控诉，“我，一米八七的大个，林育年他看起来最多也就一米六五，比我差一大截呢，这怎么能认错的？这哪里像了？”

他叫我名字的时候，我还在晃我手上的耳机线。

可见的，我们彼此都很张，但依旧为了避免尴尬而努力与对方谈。

应和被他的反应逗得发笑，“对。”

三十岁的任惟褪去年轻男孩的稚气和青涩，棱角更为分明，眉更为邃，岁月带给他的印迹让他生别有韵味的成熟与风。

他的声音很轻，说话不像当地其他人一样会带上语气词，普通话是在北方待过四年而有的标准，只是腔调没变，绵绵的如同冬日沉雪。

任惟看呆了，第一次见到狗的尾可以这么转，“应和，你们这儿的狗还特别的。”

尽上一回见面我们确实换了姓名，但是我并不认为他会因此记住我。原因太简单，那么耀的一个人不可能只与我换了姓名。

这一，应和在派所再见任惟时便刻地受到了。

应和憋着笑意，慢声回他，“年纪。胡爷爷他看你们年纪差不多，都是年轻人所以就混了。”

张带来的后果就是，我们都坐过了站。

他说的是方言，还夹杂着几句当地逗狗的声音，听起来有像“嘬嘬嘬”，说的时候嘴会

他显然比我还要无措，不自在地拨自己额前的碎发，眨了睛问我他发是不是太了些？或许该去剪剪了。

任惟明知应和看不见，但还是傻气地，“嗯。”

见面是在地铁上。

他的发好像有了，这次没像上次见面那样用发胶梳上去，而是很柔地垂来，看起来快要遮住睛。

我听见声、看见繁星，在涨退间，失去属于我的海岸线。

先顺时针晃三圈半，再逆时针晃三圈半是我的习惯。才晃完顺时针的三圈半，我就被人叫了名字。

由于在便利店门同林育年谈耽搁了不少时间，等应和跟任惟回到家的时候，日已经完全落了。

微凉的海风里，任惟听见应和问他，“任惟，你今年三十岁了吧？”

我没想到任惟会记住我的名字。

等待换乘的时候，我一边在心里想今天的一切都蠢爆了，一边忍不住去偷看站在旁的任惟。

2015年9月23日

[应和的日记]

应和想了想，“好像二十二吧？他刚大学毕业就回来当老师了，还没当多久呢。”

第11章 “应和，你煲的汤好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