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行舟 第163节(2/3)

二十天后，遥远的柘山关迎来了一位风尘仆仆的客人。

杜琢急：“莫迟应该还没走远！大人赶快派人去追吧，肯定还来得及！”

杜夫人定定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他走到门外，将等候多时的家臣叫来：“杜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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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就把杜昙昼和莫迟的事抛之脑后了。

杜昙昼一边安抚父亲，一边对母亲重重：“好看的，晚上我就带他来见您。”

杜夫人不禁怔住，杜将军的睛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须臾后终于察觉到杜昙昼的暗示，腾地站了起来，然怒：“儿，你怎么能——？！莫摇辰可是功勋之臣！是受了陛御笔钦赐的！你怎么能对人家手？！”

客人帐后，一句话都不说，只把御赐腰牌拿在掌中。

“不了，不用追了。”杜昙昼的嗓音透着无力：“你先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赵青池瞪大双，嘴开合半天，都因为语而说不话。

杜琢忧心忡忡地退到了院外。

谁知杜夫人轻启朱，只问了一个问题：“你说的那个莫迟，他好看吗？”

杜昙昼坦然与她对视：“就是您想的那样。”

“爹。”杜昙昼镇定地说：“平心而论，是莫迟先觊觎我的。”

原本候在院外的杜琢，突然火急火燎地跑了来，先是给老爷夫人行了礼，继而附在杜昙昼耳侧，着急忙慌地说：“大人！府里来人了，说莫迟不见了！”

很快，帐篷就只剩他们二人。

瑞香开的季节已过，枝条上没有苞，只有一丛丛绿的枝叶。

赵青池发话：“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是了。”杜昙昼望着空无一人的卧房，低喃：“他临台监狱都如无人之境，一把小小的锁拷，又怎可能困得住他呢。”

良久后，他摘官帽，用莫迟留的发带，将一乌发束在脑后。

“赵将军，别来无恙。”

房里的东西摆放都和他离开前一模一样，只是原本坐在床边的莫迟不见了踪影。

杜昙昼心想，她该不会说诸如“男女之间方为顺应天，你们这是大逆不，立刻给我分开”，或者“娘早就给你好了佳偶，你明天就去给我成亲”之类的话吧。

就在那把镣铐旁边，放着一枝瑞香枝。

杜昙昼赶回自己家中时，原本扣在莫迟手腕上的镣铐被他解，放在了床。

客人披兜帽，用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谁也看不清他的五官。

杜昙昼浑一松，正，就听杜将军重重往椅上一座，忿忿不平地指责自己媳妇：“我就知！你当初嫁给我就是图我好看！本不是喜我这个人！”

杜昙昼拾起布条，握在手中。

杜昙昼缓缓走到床前，走到近，才发现床的摆设是有变化的。

枝上缠绕着莫迟用来束发的布条，而原来放在桌上的杜昙昼的玉簪，不知去了何。

杜琢一溜烟跑过来：“大人有什么吩咐？！”

通报后，侍卫获得赵将军的首肯，对客人予以放行。

在他警惕的注视中，远而来的行客摘兜帽，了一张清丽的面容。

“收拾一。”杜昙昼望向西北方的天空：“过几日，我要京。”

赵青池看了一，稍加思索，朝营帐的其他人挥了挥手。

拿皇帝钦赐的腰牌，给看守军营大门的士兵检验过后，客人被带到了中军营帐，也就是赵青池将军的篷帐外。

杜父翻着旧账嘀咕个不停，杜母放心地顺了顺，朝杜昙昼投来一个“那我就放心了”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