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迟的脚步渐渐变慢,空旷的殿中,他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呼声逐渐重。
落地时的动作轻盈柔,仿佛林间的山猫舒展落地,不发半丝响动。
焉弥国王如果活到今天,足有五十岁了,可这个男人即便脸上满了胡,也能看得比他年轻许多。
莫迟站在原地,剧烈地上起伏,所有人都跟他一样,被邪朱闻骗了。
侍女退去后,莫迟闭聆听,殿应该只剩他和国王两个人了。
男人的咆哮声越发癫狂起来,莫迟藏在屏风后,见几个侍女提着裙摆,慌慌张张地从殿跑来,满皆是慌之。
国王的殿挂满了朱红的厚重帷布,丝绒的布料垂坠着金黄的苏。
伴随着怒吼声传来的,是瓷被重重砸在地上的碎裂声。
就算邪朱闻再忌惮国王,也不至于一队护卫都不安置在这里。
他似乎察觉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真相,它藏在重重殿,逃过了无数窥探的睛。
“开!都开!”
国王的寝,居然连一个看守的侍卫都没有。
他翻来覆去地说着同样的话,就像在念一句保命的咒语。
殿外的侍卫遥遥听见了他的呼喊,但众人都对他的疯态习以为常,只当他又发疯了,没人把他的呼救当真。
能在王这么大的局,设
那人蓬草般的一发上,着象征国王之位的王冠,他缩成一团坐在地毯上,挨着地上的矮几,用力裹着上暗红的外袍,手里死死攥着一权杖。
“我认识你!你是摄政王的侍卫乌石兰!我知你的目的,你就是想杀摄政王对不对?!我可以帮你,我现在是国王了!我可以旨命令他自尽!只要你留我一条命!”
披着王袍的男人见无人来救,立刻换上一副谄媚讨饶的面孔,连带爬地扑到莫迟脚前,抱着他的求饶:
他从影中现形,朝那个男人直直走过去。
但莫迟对人脸过目不忘,只需要看一背影,他就能认得来,这人不是国王,只是替罢了。
厚实的帷帐将殿烛光尽数遮挡,莫迟将短刀背在后,顺着帷布营造的影一步步走向殿中央的那个男人。
中的异样太过明显,莫迟伏地,手持短刃,贴墙,疾步朝大殿奔去。
这个人得与国王十分相像,材态都别无二致,就连声音都相似非常,想要骗过其他人,确实不难。
耐心等待片刻,在确定连巡夜的护卫都没有之后,莫迟腰间的短刀反手握在后,从墙一跃而。
焉弥国王纵然残忍暴,却也不是个胆小怕事的疯,难受伤后大变?
“你们都想要害我!!都!”
的力气,就把整个人都送上了墙。
莫迟低俯视着男人的脸,这张脸上蓄满了络腮胡,乍一看,与国王十分相似。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跨坐在墙之上,莫迟没有急着往,锋利的目光扫视一周,眉心微微一挑。
那人听到后的脚步声,倏然回,刚看清莫迟的脸,他就吓得大叫:“……救、救命!快来人啊!快来人救驾!有人、有人要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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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杖是只有国王才能持有的,即便是邪朱闻,也无法将它拿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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