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行舟 第196节(2/3)

一切如他所料，邪朱闻留了他一条命，只砍了他的右手。

贺杉盯他半晌，摇了摇：“没有，我没有什么能吩咐你的。你很厉害，即便在你名声最盛、风最劲的时候，我也没有看你是夜不收。在你杀死舒白珩以前，我真的以为，你是邪朱闻边一把最锋利的利剑。”

他其实还想问，莫迟最后是怎么从邪朱闻刀活来的，想了想，还是把话咽回了肚里。

杜昙昼让他靠在他上休息一会儿，莫迟看了贺杉，本想拒绝，后来实在抵抗不住倦意，把枕在杜昙昼上，很快昏睡过去。

“你。”

一年多以后，本以为一定会死在焉弥的贺杉，坐在回王都的车里，面对莫迟的谢，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小事，何足挂齿。”

贺杉好像看了他的想法，睛在杜昙昼脸上一扫而过，很快把视线集中到莫迟那里。

最后他用问犯人用的烙铁往脑袋上一砸，成功把自己砸了过去。

贺杉睛一瞪：“这你都知？”

两截然不同的状态，可以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发生改变，杜昙昼在心中暗：不愧是能在邪朱闻边潜伏十数年的夜不收。

莫迟：“前辈有何吩咐？”

莫迟被邪朱闻监禁后，贺杉曾多次想要援救，他心里清楚，如果不能在几天救他，这个夜不收很快就会被邪朱闻的酷刑折磨死了。

得知莫迟逃回了焉弥，贺杉很欣，他觉得他没有那样的运气，说不准那一天，他就会因份暴，死在邪朱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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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用莫迟换回了自己的命。

贺杉咬一块边嚼边说：“不愧是则南依带来的，就是和普通粮不一样，好吃！”

莫迟朝他坐近了一：“两年前，也是前辈把我从地牢里救来的？”

邪朱闻已死，与他有关的一切都可以烟消云散了。

回到地牢后，贺杉用莫迟到他上的血，伪造了自己一的伤，又将牢房得一片混，造成有人劫狱的假象。

他右手的袖空空，左手还拿着一块油的馕饼。

那时他提及乌石兰，完全是场闭着睛的豪赌，邪朱闻能把他关了那么久都不杀他，说明乌石兰在心中，至少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说起中原话来，贺杉上那小人的气息然无存，他声音洪亮，腰杆得笔直，一看就是个经百战的武人。

这段时间足够贺杉摸清外面的状况了，他打探到邪归仁即将劫狱的消息，于是在小王计划行动的当天，趁邪朱闻不在，谴退了其他狱卒，偷偷将重伤昏迷的莫迟送了去。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邪朱闻居然让莫迟活了来，他对他用了刑，却没有杀他，而是把他关了起来，一关就是二十多天。

莫迟脸不佳，他接连受伤，仍旧虚弱，持着和贺杉说完话，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力。

贺杉：“不错，那个时候，我正是那地牢里的一个小小牢。”

“归仁王——归仁国王陛告诉我了，他说当时他带人营救我时，我已经被人从牢里救了来。此前我一直猜不到是谁救了我，自从得知您的份，我就明白，一定是您想办法把我送了来。”

就此，在邪朱闻面前洗脱了私放犯人的嫌疑。

行刑之后，贺杉忍着剧痛，在心里对莫迟说，你欠我的人，算是还清了。

眉间都有着的沟壑，肤黝黑糙，整张脸都散发着一常年伏低小的臣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