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冯冯听后愣了愣：“清道夫一族貌似也是如此，哦，二舅你知道清道夫吧？”
“知道，但清道夫和莉莉丝的族群还是不同的。”
慕卫廷当然研究过清道夫族群，“清道夫天性喜欢吞噬一切，但他们可以将失去了价值的东西转化为有价值的东西，他们始终是将物质生命转化为物质生命，能量转化是守恒的。
但莉莉丝的族群会吞噬物质生命，并转化成属于他们自己的力量，并未回馈给周围的环境和星球，所以他们最终一定会毁灭和死亡，为了族群的未来利益，莉莉丝才带着族人赶到来了阿尔法星系，并希望成为真正的阿尔法星际公民，只要成为纯粹的机械生命，就不会再有物质生命对于周边环境的极度压榨和渴求的麻烦。”
周冯冯一直沉静地听着，慕卫廷突然不说了，他下意识地问：“然后呢？你就观察到了这些？”
慕卫廷叹了口气：“机械生命和物质生命有着本质的不同，物质生命是基于自身基因天赋，并不断发掘潜藏在自身的力量，从而去适应环境，或者是改造环境、吞噬环境，从而成就一番伟业。
但是机械生命在进化过程中会不断汲取周围信息，环境的因素扮演了机械生命成长中的重要一环，比如说你收集来的一切信息，比如说你所有的经历，再比如说四周不断改变的环境……如此种种，经过环境，或者说宇宙这双无形的手，最终塑造出一个不断变化成长的机械生命。
只要信息库一直增加，机械生命就可以一直更新信息库，从而适应时代的变化和发展，不断生存下去。”
说了一大圈，慕卫廷终于说到了重点。
“你契约的魔镜就是这样的机械生命，它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必然会有过去很多人、很多只手对它进行了修正和改变，你将自己的能量核和这样不断变化的、会受到其他东西影响的机械生命签订契约，你当时脑子进水了吗？”
周冯冯无语至极，合着他这位二舅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只想告诉他，你身上有间谍，你说话小心？
慕卫廷还在喋喋不休，“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核心交付在这样善变莫测、并受到他人控制的机械生命手上？是被电磁风暴刮走理智了吗？”
虽然满腹槽点，周冯冯还是耐着性子说：“二舅，阿镜是不同的，他并不是普通的机械生命，虽然他有很多个前老板，也的确受到了很多过去的影响，可比起机械生命的永恒、高效以及精准，阿镜更渴望人类瞬间绽放的璀璨。”
想到之前托马斯死亡时，魔镜曾说过的，这才是我向往的物质生命的话语，周冯冯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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