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失败的自己(2/2)

同学：「黎雨墨一定会考第一名啦！」

画面再度切换，这次是中放榜那天。

间是星期四，不家是否要参加都需要签名。

黎国寺不耐烦：「这什么？家日通知？不行，星期四弟弟学校也有家日，我要去参加。」勾了不克参加后就在方随意签名。

老师：「你还好吗？怎么不及格？」

家里就只剩黎国寺和两个小孩，黎雪独佔了父亲全的关，变得越来越骄纵，黎雨墨都要让着他。

父母：「今天考得怎样，有拿一百分吗？」

黎雨墨神鬱，冷冰冰地瞪着房间惨白的墙，心想：「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黎雨墨的母亲杨惠和黎国寺不同，讯息总是回得特别快：「不行耶！礼拜四公司固定都有会议，没办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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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怎么没上一中？算了，本来就不期望你，反正还有雪。」

「雨墨，你要有弟弟囉！」杨惠神秘兮兮地说。

不过他心想：「没关係，只要我更认真，爸爸一定会重新喜我。」

脑中闪过一幕幕画面，第一个是小学的自己。

那次之后，黎雨墨变得更加战战兢兢，课总是在位置上读书，同学问要不要去场玩也一概拒绝。

「雨墨这次也考第一名呀！」

可现实和小说不同，久违地大哭一场后，什么都不会改变，明天早晨，太依旧会从东边升起，而他，依然是那个失败的黎雨墨。

弟弟刚生时黎雨墨很喜他，就算每天很多时间读书，都还是会空陪他玩，总是在老师父母面前带的乖宝宝面，也不会给黎雪看到。

突然脑中画面一转，那是黎雨墨某天放学回家后。

同学：「啥？黎雨墨只有五十分耶！」

「我会的。」黎雨墨难得他这个年纪本该有的笑容。

老师：「黎雨墨，来回答这题，这题你一定会吧！」

小学时候的他乖巧懂事，虽然不是天资聪颖，但很努力用功，也总是考第一名，受父母师喜，大家对他寄予厚望。

「嗯，没关係，我知了。」黎雨墨本来就不抱希望，只是随手问问而已。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拿手机打开网路，找到line好友中剩的那位，传了讯息过去。

黎雨墨低低，小声地说：「北市二中。」

黎雨墨神闪烁：「我…我已经很努力了。」

弟弟上小学那年，夫妻两人因为个不合，年争吵而决定分居，杨惠搬到离若山市三百公里远的地方工作。

把目标放在考北市一中，也就是首都第一志愿的中，他知自己本质不聪明，所以为了达成目标，国中三年黎雨墨每天没日没夜地读着。

背负着眾人的期待，黎雨墨丢弃了每个小孩中都有的童心，努力扮演着一个好宝宝，曾经有一次数学随堂小考只有两题，他心错了一题，拿到五十分。

那晚，黎雨墨躲在被里哭，这几年再痛苦的事他都忍过去了，他相信只要中考好，一切都会有所改变，可是显然全搞砸了，再也绷不住了的他，将这十年来的泪一气宣洩来。

晚上的若山市很安静，窗外飘来不知哪家人煮好的饭餐香，街上一片漆黑，衬得附近其他房灯火通明，了班了课的人们，此刻都聚在客厅里，和家人们有说有笑地聊着一整天的琐事。

「真的吗？我能当一个好哥哥吗？」张着汪汪的大，黎雨墨用充满稚气的声音问。

黎国寺语气冰冷：「考上哪间？」

「当然啦！弟弟生后，你会当个好榜样吧？」

「妈，礼拜四学校有家日，爸说不去，你有办法来吗？」

父母：「考五十分不丢脸吗？自己都不会不好意思？」

可黎国寺没听完他说的话就走掉了。

老师对黎雨墨的喜也使得大家慢慢讨厌他，边的人越来越少，他也总是不把时间浪费在社上，以至于个慢慢变得孤僻，对别人的态度越发冷淡。

可随着年纪增，黎雪渐渐展现极度聪明的脑，迅速引了父母的关注，两人皆对他讚誉有加，分给自己的关也越来越少。

拿回通知单走回房间，又只剩自己一人了，黎雨墨看着手中的单，直勾勾盯着「准时前往」的栏位，像是要把单望穿了似的，可惜看得再久，结果也不会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