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无法破境以外也有别的死法,比如你刚刚就因为偷窃被发现,被别的境客打死了。”
问题是他冥思苦想,却发现自己名字以外的记忆完全是一片空白,反倒是舟倾的记忆占据着脑海里的位置。
意识比刚才清晰了许多,脑海中也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正如他应该叫舟向月,而不是这些记忆的主人,舟倾。
打得破破烂烂的衣襟在领散落开来,的锁骨瘦削单薄,苍白到近乎透明,将凌厉鞭痕上缓缓渗的血珠衬得格外目惊心。
“……这他妈好像真死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什么?
***
——这是什么况,自己占了一个死人的和记忆,本却失忆了?
舟向月莫名觉得,这些记忆并不属于他自己。
舟向月:……?
记忆一片混沌,脑袋昏昏沉沉,却近乎本能地在醒来的瞬间保持了完的伪装。
后是糙冷的砖石地面和土墙,着糙的枯枝落叶,像是在着树的院落里,夜重。
他选择继续装死。
识恢复的第一刻,舟向月脑海中响起一句话。
像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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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谱。
这时,脑海里那个漂浮的“瓷娃娃”旁边,又多了两个字。
完地概括了他现在的心。
舟向月想起来了。
“瓷娃娃”的字变得有些浅淡了,而“死人”则好像在慢慢加。
……不过有哪里不太对劲。
是的,他……刚刚被打死了,因为偷东西被发现了。
在他的脑海里,过去每一段记忆都栩栩如生,鲜活得就像他经历过一样——
舟向月到有一……手。
是的,“就像”他经历过一样。
虽然闭着,这三个字却凭空漂浮在了他的脑海中,呈现一纹般的半透明,就像有一支看不见的笔把它写了他脑袋里一样。
“哪有这么容易死,只是得像瓷娃娃,又不是真的陶瓷的,”另一个怪气的声音传来,一只手轻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装的吧?”
少年被鞭柄挑起,的纤白脖颈上血痕错。
鼻尖是郁的血腥味。
周围有此起彼伏的呼声和声,看来边围着好几个人,恐怕每个都来者不善,尤其是正拿鞭挑起他的这位。
他顺从地被鞭柄挑起,暴脆弱的咽。
和刚才让他不要被人发现没死的,是同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死人”。
一冰凉糙的鞭柄挑起了他的,轻蔑的嗓音响起:“死了?”
刁辛刹手握鞭,居临地看着被自己影覆盖的少年。
周冷意透骨。
借着自己的脸被散落的发遮盖,舟向月微睁了看向面前拿着鞭的人,正好瞧见他腰间袋里,有什么东西闪过一丝金属光泽。
没有睁,没有动,没有发任何声音。从脖颈到指尖,整个人全然放松,甚至连睫都没有一丝轻颤。
他能觉到透过的微光,看来这是个明亮的夜晚,或许将近满月。
舟向月:……??
“这里不是现实,而是被称为‘魇境’的地方。你还有你边这些人,都是被魇境吞噬来的人——你们通常被称为境客,顾名思义,就是不属于魇境的外来者。”
血腥味很重,他应该了很多血,现在浑上都是冷的——废话,毕竟这的原主都死了,他要是轻举妄动,恐怕刚活过来就可以再死一次。
“作为外来者,如果无法破境而,最后都会死在这里。”
“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