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孩也有五官。
所以,“你是谁”问的是梦境主人是谁?
枣生的从床底伸过来。
“哼!”莺时气呼呼地一跺脚,“我走了!我再也不找你玩了!我让我爹揍你!”
那被称作“师兄”的男孩无奈地瞥了他一,“你少贫一句会死吗?”
舟向月噗嗤笑了声。
多劫如小啄米:“知啦知啦,师兄我错了!我一定让她欺负我!”
这么一来,答案就呼之了。
血红的倒计时也再度疯狂转起来,转就只剩30秒。
莺时脸红扑扑的,跑得羊角辫都散了,了屋里反而一住了脚。
这一幕可比刚才那些没有五官的脸恐怖多了。
00:04。
“哼,我还不稀罕给你呢!”她气鼓鼓地收回手,三五除二用红绳把发扎了起来。
前的整个画面如同被撕裂开的幕布,猛然破碎成千千万万片。
“神像”也不对,“无邪君”也不对,说明也不是问他现在扮演的角是谁。
小女孩更生气了,她翻了个白,“我好冷!”
看几颗的就快伸到面前,此起彼伏的“你是谁”让人脑胀。
境幻里有的人有脸,有的人没有脸,戏班里的人都有脸,有清晰对话的人都有脸,拜神的信众和街上的行人没有脸……
原本背对他的小男孩多劫没动,脑袋却生生拧转了180度,脖像蛇一样向他延伸过来,里的瞳仁越放越大,黑漆漆地占满了整个眶:“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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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怎么了?”
舟向月一个激灵,忽然发现自己的上半能动了,但半依然固定在神龛之中,动弹不得。
等等。这就像是一个人的梦境一样。
莺时手一抖,磨了磨牙。
莺时恼羞成怒,脸都涨红了,冲上来打他:“你欺负我!你最坏了!我生气了!”
她嘟嘟哝哝地走了。
小女孩看快要被气哭了,门外响起另一个男孩的声音:“莺时?师父叫你呢,快来。”
一刻,所有人定定地看着他——他才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多劫噗地笑了声:“骗谁呢?你明明刚刚才跑着来嘛。”
那这个问题到底在问什么?
小男孩莫名其妙:“嘛?我又不扎发。”
他们听见了他的笑声。
以他自己为中心,他认识的人都有脸,不认识的则没有脸。
多劫一边笑嘻嘻地躲闪,一边还不忘贫嘴:“那好办,你放个,噗!气不就都漏来了嘛……”
“哦,”多劫恍然大悟,“那你赶去大园里跑几圈,很快就不冷了!这个院小,跑不开的。”
最前面的小男孩的脑袋几乎快要和舟向月面对面了,后面拖着的像面条一样的脖。
窗从外面推开,一个看着比多劫年纪大一些的男孩探来:“你就不要总是欺负莺时了,毕竟是师父的女儿嘛。”
舟向月飞快思索着。每个境客都可能被拖这个境幻,正确答案显然不可能是他自己的名字。
接着,窗台上那个男孩的脑袋也地伸了过来:“你是谁?”
神像的笑声。
甚至那个小姑娘莺时的都从门外伸了过来,四个有五官的脑袋被蛇一样弯曲细的脖着,嘴一张一合:“你是谁?”
说时迟那时快,舟向月伸手捡起摸压在神像底硌了他半天的铜钱,一扬手就把铜钱砸在了多劫的脑门正中间:“藏你个的私房钱,我就是你!”
她站在原地别扭地用手拢了一发,又往前一步,向多劫伸手,嘟着嘴:“呶,红绳。”
那枚铜钱就像散发金光的利剑一样,瞬间劈碎了那张脸。
还有10秒。
多劫看起来摸不着脑:“所以你来什么?”
莺时仿佛难以置信地瞪了他一,咬牙切齿:“我脚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