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件金属的品,表面呈现暗金泽,边缘有弧度,还有致的纹路。拿在手里并不太重,想必是空心的。
怎么这么快就自己醒了?
沉重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越来越近,簌簌地震落窗台角落蛛网上的积灰。
咚,咚,咚。
咚,咚,咚!
你最好别让我知你是谁。
就响起了提示,如果荷包里那个东西是什么特殊存在的话,也该有提示才对。
钻去之后,他飞速转,伸手拽住被他碰到而摇晃的床单一角,免得它摇晃幅度太大,被班主发现。
舟向月的心都停顿了一瞬间。
烛火已经熄灭,那个暗算他的家伙无影无踪,想必在班主回来之前就已经走了。
“砰——砰”
舟向月磨了磨牙。
不过这么略看过去,那人似乎没有动周围的东西。一切看起来都还很正常,都是之前他很注意保持原样的模样。
房门扭转声响起的前一秒,舟向月伏地一,钻了木床底。
咚,咚,咚。脚步并没有停止,而是径直朝着耳房走来。
这么说,他还得想办法赶过去唤醒甲,不然他的就那么大咧咧地横在班主的屋里,万一等会班主回去就麻烦了。
奇了怪了。
沉重的脚步声还在近。
舟向月顿时咬牙关,缓缓伸手到后一摸——虚惊一场,只是几卷团起来的被褥,被在墙边。
他昏迷的程度很浅,是被脚步声惊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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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突然撞上了一团的东西!
舟向月飞快地缩回手,顾不得床底厚厚的灰尘,无声地向后移动。
……搞不好班主还是他引过来的!
后脑勺还隐隐作痛,小厮的视线闪了闪,前的景象逐渐从模糊到清晰。
咚,咚,咚。
院里的脚步声似乎停顿了刹那。
舟向月一个箭步蹿到堂屋右侧耳房的门前,屏住呼。
一刻,他就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快就醒了。
他仔细回想那个东西。
小厮舟向月一个激灵,连忙抓着柜门起。他忍着脑中尚未褪去的眩飞快扫视了一圈周围。
“吱嘎”一声在他耳边如同惊雷,但愿在院里能被脚步声掩盖住。
听这个声音,班主已经走了院,恐怕再走几步就可以推开堂屋的门,走他所在的这间屋。
舟向月思忖着,照大概率推断,这甲也和一个正常人一样,恐怕得过了迷药劲儿才能醒来。
班主已经走堂屋了。
轻微一声声后,屋里亮起了火光。
堂屋开门又关门的声音传来。
得想个法把这两个少年引到班主的堂屋附近,但又不能太靠近,然后要给他自己制造一个能够短暂离开的时机……
一件装在荷包里的,空心的金属品……到底是什么呢?
“吱嘎——”
被麻布绑包裹的两条壮小几乎着他的指尖过去。
没有时间犹豫了。
堂屋里正冲着门的是一张黑檀木桌、两侧木椅,木桌上有一尊牌位和两只香炉,全都是一看到底的结构,墙边的大柜也都被屉和隔断分隔开,杂得满满当当,本没法藏人。
暂时想不到。
舟向月忽然一凛。
他计算好脚步声落地的节奏,趁着声音响起的同一时间,推开了门。
“嚓。”
耳房并不大,一门便是一个大的衣柜,左手边则是一张木床,床单没有掖在垫和褥里,半垂在空中。木床床是一扇木框陈旧的窗,薄薄的窗帘静静垂落,隐隐透一天光。
班主回来了!
还有三步,两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