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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地方,能看到更多、看得更远,恐怕不是一件安全的事。
舟向月一边想,一边把望远镜架到了前。
随着天一亮起来,戏院里远灰蒙蒙的层叠院墙都变得更加清晰可辨,一片片屋檐上鱼鳞覆瓦,连瓦片间隙里的青苔都看得清清楚楚。
清晨凉风飕飕,在上微凉,却有几分特别的惬意。
舟向月拿着望远镜左看看右看看,画面移到屋后的院里。
这院的设计着实有些奇怪。他们是从前院来的,没想到堂屋后面去还有一片院,里面还有一井。
不过,刚才刁辛刹不是说师爷和小镜在这里吗?他们去哪里了?
舟向月拿着望远镜看了看院里,没看到两人的人影,只看到那井。
从这个角度看不到井里,只能看到井沿厚厚一圈石墩上满了诡异青黑的苔藓,旁边系打绳的铁架生满了锈,像是紫黑的铁架上绽破一片斑驳的猩红疱。
他正要把望远镜移开,忽然瞥见石墩后面黑衣角一晃。
咦?
舟向月又把镜移了回去。
穿着黑衣服的人背对着这边,好像正靠坐在石墩里侧。那黑衣服不知怎么的,看起来似乎有些奇怪……舟向月又把镜旋近了一。
糙翻卷的衣服纹路在视野中放大,焦黑中带着一灰白的絮,似乎不像是黑的衣服,倒像是……一件烧焦的衣服。
衣袖底的手一片焦黑,好像有六手指。
舟向月怀疑自己,刚要仔细看时,忽然想起来既然这是一井,那人靠坐在井沿石墩的里侧,岂不就是竖直的井……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穿着衣服的人突然回过了!
焦黑腐烂的脸庞上翻卷,如枯草般的密发在脸庞边缘蠕动翻涌。那双脸上唯一能够辨认的是一只睛,密密麻麻的爆裂红血充斥着浑浊的白球。
此刻,这只血糊糊的睛一眨不眨,怨毒地直直盯住了镜后的他!
一只手从背后拍上了他的肩膀。
“!!!”舟向月差从屋檐上直接去。
【!!!差给我送走呜呜呜呜】
【退!退!退!】
【我发誓,若是我再贱看第一视角,便叫五雷轰,永不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