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2/3)

……可惜也只能想想而已了。

舟向月勉张嘴喝那药，药汤很快就到了。

当年被他一剑穿心，舟向月都没记恨他，毕竟那也是自己计划的一分。

正当他被一碗药苦得泪满面、两无神、人间不值得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去当一个死神时，郁归尘把碗拿走了，又把一个木盒往他手里一：“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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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他多讨厌苦味啊！

看到舟向月果然没有把药吐来，郁归尘也不夸一夸，而是二话不说又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

大胆孽徒，居然还到为师上了！

……苦啊！！！

郁归尘冷冷，“药量是严格计算的，必须剂量服用，一滴也不能少。”

可惜对面的人冷如一块臭铁，面对这梨带雨的可怜少年居然心如铁石：“不可以。”

舟向月就这样泪喝了一碗苦得他恨不得重新去死一回的药，一边喝一边在心里默念，世间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亦如电，凡有所相皆是虚妄，味都是虚妄，不苦不苦……

舟向月……舟向月生生把在尖打转的药咽了去，被苦得泪汪汪。

他算是怕了。再怎么说这药都已经苦了他一回，要是重来一，他岂不是亏死了。

只好忍着咽去。

的大概是肌吧……

舟向月：你特么……让我气会死吗！

在他愤愤然胡思想的时候，郁归尘已经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

一只四四方方的木盒，边上放着筷，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九块桂糯米糕。

“要是吐了，吐多少就再喝多少，反正还有很多。”

而且舟向月知，他真能得来。

他苦得脸上所有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张嘴呕——

“药。喝了。”

郁归尘一只手把他拽起来靠到床，三两把厚厚的被在他边掖了一圈，随后那碗黑不溜秋的药便到了面前，清苦的药味扑面而来。

可此刻舟向月真恨不得一脚把这以犯上的孽徒踹十里地去。

舟向月一眨，泪就啪嗒啪嗒掉来，声音里满是哭腔：“郁前辈……我可以不喝吗……”

舟向月在瞬间回魂了。

……一滴也不能少！这么变态的事，也就只有郁归尘这么变态的人能得来。

当年他在翠微山混日的时候，是白晏安门人见人的小师弟，本来就实不怎么生病，而且师兄师溺他，喝药都哄着来，谁都不会他，多急了他就……

舟向月还在声并茂地演戏呢，被这个斩钉截铁的回复噎得险些一气没上来。

舟向月此时已经把一块桂糕了嘴里，吃人甜的嘴也甜

郁归尘拿着喝完的药碗转就走：“你先吃，过几分钟我让楚千酩他们来，他们刚到。你不好，不要门风。昏迷的这几天有很多人来拜访，名单在床。记得向他们报一声平安。”

糕面细腻洁白，上面缀着诱人的金黄糖桂，还蒸着腾腾的白雾，一温的甜香味扑面而来。

闻到那苦味，舟向月鼻都皱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舟向月现在恨自己当年生前没有趁着拥有邪神的力量多作威作福一番，压倒的力量真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