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大着:“是啊。小伙大晚上在这儿什么呢?”
好在别的没看见,他一看到简介里写的“味甜”二字,当机立断:就是你了!
甚至在还是个半大孩的时候就这样了。
一阵凉风来,还真有冻人。
前面就是个十字路,路一块路牌,“文昌路”三个字被晒褪了,牌一看就有年,布满了被撕掉的小广告的痕迹。
金黄透亮的桂糖腾腾浇在上面,晶莹黏稠的糖就慢吞吞地沿着糯米糕边缘往淌。
小瓶小巧玲珑,看起来十分致,就像古时候那装香的透明小瓶,里面的也是红黑的,就像玫瑰香。
舟向月只能尊重、祝福,并日常叹这人活在世上到底有什么乐趣。
他沟壑纵横的脸上通红带着酒意,趿拉着拖鞋吧嗒吧嗒沿着街走。
趁着郁耳朵不在,他火烧似的赶到翻找,一就看见了屋角落柜上放的一排透明棕小瓶。
而且在另一边,他自己也要披上甲开始活了。
状:本品为棕红的澄清;味甜,微苦。
……为什么会这么苦啊?!
毕竟郁耳朵会查熄灯。
吐血。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大佬了,这次居然连药后甜品都被剥夺了,淦!
“太平巷?”陈老酒意上,听到这个名字忽然一个激灵,“你去那里什么?”
***
这一回的桂糕果然格外好吃,他一气把一盒吃得只剩两块。
当年他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为了检验一是不是真的,还专门搜罗了他觉得最苦的各茶叶,以一为科学献的神尝遍百茶,最后选定了他觉得最苦的绿茶“雪尽松风”,送给了徒弟。
求人不如求己,他得自救。
是给他自己留的,不是给郁耳朵的。
陈老打了个嚏,撮了撮鼻,突然发现那路牌现了个模样清秀的少年,在风里裹了薄薄的外,站在“文昌路”的路牌左顾右盼。
这么一看,那少年便冲他招招手,笑得睛弯弯:“大爷!您是这附近人嘛?”
他带着一被欺骗的愤懑又去看那密密麻麻的小字,这回总算看清楚了——
舟向月:“……”
舟向月知那家伙跟自己正好相反,从来不吃甜,偏苦。
郁归尘:“……”
启山市文昌路,晚上十。
少年笑:“打扰!想问问太平巷44号怎么走?”
舟向月拿起一瓶,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让他大。嘴里还苦得要命,哪有时间仔细看。
舟向月满心期待的小甜却是一带着郁药味的苦,给他苦得泪都来了。
这个了,这么短的时间,也不知郁归尘是打哪儿买来的。
舟向月全注意力都在那盒气腾腾的桂糕上,言无不从:“好嘞!”
他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发“咣”的一声。
“噗!!!”
他也没有半分要解释的意思,放桂糕就走。
陈老穿着大衩和老背心,手上拎着个玻璃壶,壶里淡黄的酒里泡了半壶枸杞和一条蛇,蛇都泡得发白了。
天上没有月亮,一片漆黑。路边的店都关门了,街上空空,路灯半死不活地支着,外面罩没净似的,照不亮那黑暗中隐约晃动的影。
一通胡思想后,他看了看时间,决定今天可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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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来,他保证不打死他!!!
正要关门时,郁归尘顿了顿,嗓音冷漠:“早睡觉,不许熬夜。”
药品名称:双黄连服
没想到郁耳朵居然从此就开始雷打不动地喝这在舟向月看来堪比人间酷刑供的茶,一喝就是一、二……一千年。
他戳开瓶,一了去。
一盒雪白暄的糯米糕,冒着阵阵的白雾。
郁归尘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少年蹲在墙边恶狠狠地盯着那瓶双黄连服,好像在考虑对它使用什么极刑后毁尸灭迹。
舟向月回过来。
是谁说这味是味甜微苦?!
陈老使劲眨了眨,还以为自己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