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旧的木雕,形状奇异的陶罐,断断手的各神像,生锈的青铜铃铛,甚至还有化了半截的香烛,化又凝固的蜡油在柜上凝成血乎乎的一大滩。
他又对阿喜尖叫:“阿喜!你的尾!”
摇曳的烛光里,可见灰尘悠悠飞扬。
他捂着自己的耳朵,忽然发现不对,了两。
毕竟,他们中一个上着一对尖尖的绒绒的红棕耳朵。
满地尘埃的巷里,一栋破败凋敝的二层小楼门前的灯笼幽幽亮起来。
舟向月觉得,嗯……
他丧气:“但他看起来没有钱。”
“不是阿乐要写的!是胡爷要的!”
第107章 尊卑
阿喜:“好丑。”
“那就忍着。”
两人看着也就七八岁大,上扎着冲天小辫儿,颇为可。
舟向月:“……?”
舟向月转过两个柜,便看见两个穿着小褂的小童背对着他趴在柜上,正在说话。
……就像是两只小狐狸化成人,却有地方没有藏好。
阿喜叹气:“别写了,灯笼上写‘无’字好丑。”
舟向月顺着纸钱飘来的方向看去。
门一打开,一香灰味扑面而来。
阿乐的狐狸耳朵忽然动了动:“咦,有人来了?”
他推门去。
而另一个后,一条绒绒的红棕大尾正在摆来摆去。
门蒙着脏兮兮的玻璃,里面没开灯,只能透隐约的昏暗红光。这地方从外面看起来灰土脸,和旁边破败毫无人烟的建筑没什么区别。
算了,不要以貌取人。里面一定是隐世人济济一堂的盛况。
一千年前,这里可一也不太平。
幽幽的红烛火映照屋里低低的红木柜,柜上摆满了七八糟的各东西。
万窟。
那时,它叫另一个名字。
“无”。
尖细声音说,“他说这是借鉴了什么手机的广告,要留白,要极简风!端大气上档次!”
阿喜:“……”
阿乐脚:“胡爷说那手机卖得可贵了!!!”
他额上有个香灰画的“王”字,歪歪扭扭,看起来像是小孩打闹在彼此额上用墨画的乌。
那个尖细声音说:“不开灯,我都写不好字了!”
一阵风来,忽然来一片片飘飞的纸钱,空中隐约弥漫开香灰的味。
舟向月竖起耳朵,蹑手蹑脚循着声音找去。
他终于开始察觉到一丝离谱。
这时,一个稚尖细如孩童的声音从屋传来:“阿喜阿喜,我们为什么不开灯?”
阿喜终于也回过看了舟向月一。他额上也有个王字。
血红血红的灯笼被风得摇晃,上面只写了一个惨白的字。
森诡异的太平巷里,那栋二层小楼门外除了那几个写了“无”字的红灯笼外,连一个招牌都没有。
为他未来的大本营,这里有乎意料的寒酸。
……不过说是小童可能不太对。
阿乐转过,歪了歪好奇地打量舟向月,“应该是人。”
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舟向月微微勾起角。
太平坑,太平巷。
阿喜手伸到后,摸到自己蓬松的大尾后顿时眉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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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踩着你们的尸成了神……嫉妒吗?”
他一个恶意的微笑。
“没有钱?!”阿乐一脸气愤,捂住自己的狐狸耳朵,“那不接不接!”
真是好名儿。
他尖叫起来:“完了,我的耳朵!”
另一个略低的孩童声音丧丧地答:“因为没钱。”
舟向月听声音认来了,没藏好耳朵的那个是阿乐,没藏好尾那个是阿喜。
阿喜也不抬,恹恹地问:“来的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