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节(2/2)

——虽然这个大名就没用过，舟向月此前此后都一直叫他憨憨，但仪式要有。

他兴兴从一直窝着的角落里来想告诉家人，结果发现整个家里空空。

带温——这更好了！

那天，万窟的雨得好大。

他抱着自己来的第一只毡小狐狸，懵懵地躺在雨里愣了很久，被倾盆大雨浇成了只落汤狐狸。

于是他最开始学会化形时，就化成了只小狐狸。

……

胡喜乐的笑容当时就僵了。

“您所查询的门派不在前一百名，自动查询不可使用，需转鬼工查询，请支付50魇币鬼工费。”

两人闲聊了几句，舟向月随问起一个他关心的问题：“对了，魇境是不是有个门派榜？之前我在前十里没看到无灵狱，所以是排第几？”

再后来……大就死了。

他只是比别的狐狸笨一而已。

在舟向月好奇地询问他们脑袋上的“王”字时，胡喜乐不好意思地搓着手：“当初你不是跟我说老虎辟邪嘛……我也想要，可我不会，所以我就给我的小狐狸额上画了个王字，就当老虎护了。”

——狐狸一家看大事不好，麻溜儿地就收拾铺盖跑了，直接把这个笨笨的老小抛弃了。

舟向月把他拖回家，给他喂了吃的喝的，满意地枕着绒绒的狐狸枕睡了。

如果说蠢人是困难模式，那么蠢狐狸……就是地狱模式。

那天，胡喜乐第一次发现用自己的狐狸戳一只毡小狐狸后，似乎可以赋予一灵，让它像别的狐狸的毫戏法一样活起来。

好在胡喜乐淋了此生最大的一通雨之后，还是聪明了一回——他躲过玄门正对万窟的清理，哭唧唧去找舟向月了。

“无灵狱魇境门派榜排名：741”

不过无灵狱主毕竟是面前这位，仔细想来倒也没有太意外。

“排位：末尾20%”

他之前就惦记着这事，想着无灵狱毕竟是一个千年老字号，而且还有他无邪君的庇护，发展应当蒸蒸日上，怎么说也不会前二十吧。

于是舟向月查了。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扣钱之后，结果来得果然很快。

再后来他们都到了十几岁，罩着万窟的断生嬴止渊死了，万窟里的妖鬼怪被玄门正围剿，哭爹喊娘地逃跑。

“呃……嗯……”他使劲搓手里那个戳到一半的毡，“老大，你看既然不在前十里，那应该就不能说是排第几了……”

他赶放戳到一半的毡，颠儿颠儿地去给舟向月倒蜂椅，还安抚阿喜和阿乐：“这是老大！老大回来了！要带我们吃香喝辣！”

舟向月眉一皱，发现事好像并不简单。

大很讲义气，大手一挥就自创了一个信奉邪神的门派“无灵狱”，封了胡喜乐一个“无灵狱主”。

当时的胡喜乐并不知这件事，他只是茫然地把家里四转了个遍，然后茫然地踏了家门，结果一被涌动的人撞翻在雨里，起都起不来。

令牌上显示一行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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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时候天天跟这窝狐狸厮混，幼小的舟向月一度以为自己也是只狐狸。

两人就这么成了朋友。

舟向月：“…………”

于是，片刻之后，阿喜和阿乐重新变回了两个可童模样，叽叽喳喳围着舟向月“老大老大”地转。

一千年倏忽而过。

“如同意，将自动于贵门派账余额1572魇币中扣除。”

那，扣吧。

但狐狸们都太聪明了，就衬得他格外蠢。

他那双不大的小睛战战兢兢地透过大尾的蓬蓬偷偷看舟向月。

胡喜乐嘿嘿笑：“阿喜和阿乐都是我用自己的戳来的小狐狸。”

舟向月：“……”

后来他被白晏安带去了翠微山，认了几个字，自己还有了个名字，那自然是他有朋友也要有的，就一本正经地给老小也起了个名字，叫胡喜乐。

他心平气和问：“所以是排多少？”

那时的舟向月已经成为了邪神，大足够，随便抱。

胡喜乐终于想起来这位是谁了。

胡喜乐张地搓了半天手指，最后还是让阿喜取来了无灵狱的门派令牌，说凭令牌可以查到门派的排行，他可以自己查。

无灵狱的账余额比他自己的余额还低。

其实平心而论，老小并不是真的有多笨。

胡喜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旁边窝成了一团，大尾也藏不住了，盖在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