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2/2)

白晏安打断了他的话：“不悔，我说了，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他只是个孩而已，无法摆脱过去的影，已经很可怜了，你为什么要为难他呢？”

白晏安忧愁地叹了气：“明明饭也好好吃了，可他比十二岁孩的标准还矮了两寸，听人说看起来还不到十岁，我担心他将来不……是不是糖吃多了会不啊。”

白晏安有一个特异功能，就是特别能睡，甚至站着都能睡着。

“……白洵，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你要小心舟向月。”

他气得了，随后恶狠狠：“白晏安，你知他是用迷魂符控制别人去偷试卷的吧？我就问你，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迷魂符画法？我们这里可不教这害人的脏东西！”

付一笑一怔。

付一笑忽然竖起耳朵：“咦？我好像听到他们两个的说话声了。你等等，我去看看。”

任不悔眯了眯，探究，“所以你到底是从哪里把他捡回来的？为什么就一直不肯告诉我？”

“不像。”白晏安立刻。

正是白晏安和任不悔在竹林里说话。

任不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他这已经超了一般看人脸的程度。我知你喜他，觉得他乖巧可怜——可这就是他在你面前刻意表现来的样，因为他知你喜这样的孩。”

“要不……”付一笑绞尽脑，“我去跟师父说一声，让他向师叔求个，早让你来？”

任不悔：“……”

任不悔见白晏安闭着脸上表没有丝毫变化，呼也变得轻而绵，顿时面古怪之。

他回答得脆，任不悔倒是一愣。

只见白晏安惊了一，抬起面迷茫：“……嗯，我在听，你说什么？”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意识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小心翼翼地在一丛竹后面藏了起来。

“不关聪明的事！”任不悔提了声音，“他有问题！你明白吗？不仅仅是一般孩的聪明，他是在刻意迎合。”

虽然白晏安一向好说话，但他从来不会当着弟的面质疑任不悔作的判罚，找他求没有用。

要是和他说他不兴趣的话，可能念叨几句他没接话，就已经睡着了。

他摇，“白洵，你扪心自问，你觉得他像是一个正常的十二岁孩吗？”

任不悔咬牙切齿：“我说的就是，他表现给每一个人看的样都是假的，都是为了他自己的目的。小到在医师那里被温柔对待的一特权，大到连你都不愿接受他其实是个坏……”

是任不悔的声音。

但他们说到师弟了，他刚才跟师弟说过来看看况的，就这么走了似乎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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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目盲，始终闭着，别人甚至经常还不知他到底是醒着还是睡了。

但他实在是受不了师弟泪汪汪宛如被欺负的小鹿般的神，拼尽全力超常发挥了一。

他一拍白晏安的肩膀：“白洵！”

他循着声音找过去，穿过一小片竹林，透过层层叠叠的竹叶看到任不悔旁边站着一人，穿素雅白袍，虽然双闭阖，但眉目自然笑。

他心虚地想，偷听别人说话不好……

小心舟向月？

任不悔嘴角搐：“……”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说话啊！

他始终闭着，但任不悔鹰隼一样锐利的睛捕捉到了他脸上的细微表。

若是换付一笑自己犯了错，他肯定是老老实实认错受罚，想不到这一的。

白晏安：“他是孤儿，从小要看别人脸活命，他只是习惯了。不会有人喜刻意迎合别人的。”

作为翠微山的掌刑者，任不悔的决定就是最终决定。

白晏安的声音很温柔：“那孩很聪明。”

夏日午后的淡金光透过青绿竹叶斑驳地落在他上，将他眉心的一殷红观音痣映得格外鲜亮，更衬得他周气质温如玉，清雅脱俗。

“不仅如此，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在以他们最喜、最有利于他的方式塑造自己的形象。他有本事让所有人都喜他，可是每一个人喜的他都有细微的差别，他就像同时了无数个面一样……”

任不悔：“……我没有为难他。但他的那些事，满谎言、考试作弊、偷东西、嫁祸别人，一件件一桩桩，哪个是正常的孩会来的？小时偷针，大时偷金的理你不懂吗？”

“所以这才是问题！你没有发现不对吗？”

舟向月噎了一，摇摇：“不用了……”

“也就是……白洵？白洵你在听吗？”

“你听起来好像并不奇怪。你知原因……你知他的背景……”

白晏安这回终于沉默了片刻，“我会和他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