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老是谁么!老一个月的零钱,可以买你们整个城主府——
可他刚握手里的扫把想直接丢到曹四爷上,就听耳边警告声响起:“警告,请勿不符合你此时份的行为。”
钱多:“……”
他堂堂钱大少爷,秦家预备家主,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曹四爷脸也沉了去:“怎么,不想了是不……”
就在这时,另一个跑堂小厮笑嘻嘻地端着茶过去了:“来了来了!四爷别生气,气坏了多不好。”
他放茶,又殷勤地给曹四爷半满的杯续了茶,小声:“那是我家哥哥,耳朵和这里都有问题,”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您是有福气要命百岁的人,平白为了个傻得自己不顺心可亏了。”
曹四爷笑了笑:“你倒是有力见。”
他往桌上放了碎银。
舟向月没想到在魇境里居然还能收到小费,滋滋地揣走了。
走到钱多边,钱多木着脸低声:“你刚才跟他说什么?”
舟向月似笑非笑地瞥他一:“说能救你的话。”
钱多一愣,手指不自然地攥了攥衣角,没说话。
此后又来了几个客人,大多也就是要壶茶,至多再要一两盘心,各自坐。
人一多,茶馆里慢慢就闹起来了。
那个黑衣劲装的少年何大走了,韩三儿也走了。
等到曹四爷带着那刚买的小姑娘一走,茶客们聊天的声音便大了起来。
“城主府最近买了不少小孩呢。怎么,城主味变了?我记得他以前喜丰腴成熟的女人,像老板娘这样的。”
“我有个小消息,听说城主最近投靠了曼陀。”
“曼陀?!不是听说血明王很——”
那人把后半截话生生吞回去了。
——很变态。
舟向月在心里帮他补上了。
曼陀主血明王,六凶邪里的三恶佛之首,已经杳无音信生死未卜很多年。
听说他好吃人杀人折磨人,从活人死人上收集了许多人骨人制品,都是他的珍稀藏品,十分血腥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