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节(2/2)

在他来之前，白澜其实就已经被另一个人唤醒了。

满地珍珠被他们搅动得淌起来，宛如波浪起伏，漾起一阵阵灿烂夺目的光芒。

屋里满地都是血迹、鱼鳞和珍珠，墙角用铁链拴着一个生着鱼尾的黑发小男孩，奄奄一息地垂着，对他们的到来没有一反应。

怪不得他一来，还什么都没，白澜就睁开了睛。

“……”

他弯弯的睛里映了那张冰雪般不染凡尘的容颜，仿佛将他放了心里。

舟向月经过前几个的时候探看了看，里面空空，只有垂落的铁链和一片片鱼鳞。

舟向月勾起角。

而且泪竟然又变成了珍珠。还是粉的。

看到他的梦境，连他都忍不住落泪来。

“他太痛苦了。”

他语气温柔地开，却不容置疑：“我要看到他，才能答应你。”

舟向月没有在意这些动的珠宝，他继续走向白澜的方向，最后站在透明的幕前，向他伸手去。

舟向月提醒他：“你不是说他快死了吗？再不带我去，他可能就死了哦。”

舟向月垂，指间仿佛不经意地轻轻划过鲛人的前额，带起一朵状如朵的透明银雾气，散落无数闪闪烁烁的银光，被他收掌心。

估计是之前那些人带最痛苦的珠来，想要让白澜醒来，就在这几个船舱里折磨他们，让他们哭珍珠。

这条船虽然不大，但也有一串四个船舱。

并没有获得境灵碎片的提示。

白澜愣愣地坐在原地任由他摸，银般柔亮的发随着纤细手指的动作柔顺地散开，摸起来凉而柔，像是浸的绸缎一样好。

他们终于来到了最后那个船舱前，舟向月在门闻到了一郁的血腥味。

随着他走近，鲛人少年空的神逐渐闪烁起的光芒。

终于尽，他们坐在满地熠熠闪光的珍珠之中，四面八方映照着镜一样晶莹剔透的光芒，宛如置晶中。

他一开，声音显得有些嘶哑生疏，好像已经许久没有说过话：“你，你能不能救一个人……”

白澜盯着他，很是不甘地沉默了片刻，好像还是在想办法让他先答应。

最后，他把舟向月带到了祭船后的一个船舱。

有些尘封已久的记忆，让他忘记就行了。

这条小鱼看似天真单纯，还是有心的。

白澜慢慢地、犹犹豫豫：“我知，你们都想要我的泪。我把泪给你，你能不能，帮帮他？”

白澜望着他，目光中竟有一丝恳求。

舟向月微微挑起眉。

他带着舟向月穿过那些人狰狞扭曲的尸，穿过堆积成山的璀璨珠宝，看都没有看它们一。

舟向月把手心的珍珠收起来，又摸了摸白澜的：“他在哪里？”

白澜眨了眨，乖巧地任由他摸：“你先答应我，好不好？”

舟向月不禁一愣。

白澜怔怔地看着他，银的眸里却有淡淡的光芒积聚，最后凝成一颗泪，从角落。

他大概明白了这几个船舱的作用。

“他现在，被困在了梦魇里。我被他的梦魇惊醒……他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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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在幕中缓缓抬起手，如冰雕一样洁白细的手指伸向幕边缘，终于碰到了舟向月的指尖。

那颗泪落在舟向月手心，刚接的一瞬是冰凉的，随即却隐隐散发温。

不过，白澜虽然在请求他帮忙，态度却好像有些矛盾，仿佛既想让他帮忙，又怕他帮忙。

哗啦一声，凝固的幕瞬间碎裂为飞瀑，泛着银白光的鲛人在中坠落，被舟向月一把拖住。

他明明取走了白澜那些痛苦的记忆，他为什么还会落泪？

舟向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白澜的。

又一滴泪从白澜角落，再度变成了一颗晶莹的淡粉珍珠。

……他其实本来是想十分帅气地抱住鲛人的，奈何现在这小孩的实在没有那么大力气，加上白澜上十分光，公主抱一变了形，他一个没站稳差没被拖跑。

他总算明白了。

白澜终于让步了。

舟向月跪坐来，用一哄小孩的语气微笑：“跟我走吧，好不好？”

“叮！恭喜你获得境灵碎片1/4【河神的泪】！”

他低看向手心，那颗泪竟在他的掌心化成了一颗温的淡粉珍珠，闪烁着温柔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