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节(2/2)

虽然是他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但毕竟已经过去了太久。再大的痛苦也已经被时光冲刷得褪，化作漫过往河中的一滴。

……舟向月是不是预见了什么？

他沿着墙面向前走去，手掌缓缓抚过一寸寸墙面。

然后，他皱起眉，偏过闭上，好像咬了牙关。

他行匆匆地又去找昱皇，但在经过皇家祭祀塔的时候，突然站住了。

国师看着郁燃，又重复了一遍：“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外。”

也可以是……一个保护阵中人的阵法。

在梦境里旁观的郁归尘：“……”

所过的地方，红墙面上隐约亮起一个个发光的血红符文，很快又暗淡去，红的墙面中消失不见。

刀刃贴着手心迅速划了去。

他居然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

舟向月昨夜专门赶去暗巷找他，又对他说皇城里有人要杀他。

他本就是天灵宿，而且此时屠之战刚刚结束，嬴止渊已经死去，断生刀失踪，它变幻而成的问苍生落到了舟向月手上。

可他碰不到他，无法阻止他的动作，也不能开问他……

不对。

舟向月把他关在这里，是不是想保护他？

他知，这是舟向月在郁燃禁足范围设的禁锢阵法，也确实会在他想要离开时拦住他。

他碰不到他。

此时外面墙之间的通已经戒严，完全没有来往的人。

所以……

他停脚步，一把短匕，在手掌上比了比。

一条条线索穿越时空连缀起来。

郁归尘的心沉沉坠，他站在原地，死死盯着面前的红衣影。

难他能预见到郁燃被禁足吗？

这不仅是一个禁锢阵法。

以舟向月此时的实力，他亲自以自己的血设的阵，大概是整个昱都最安全的地方。

为什么，他从来不愿意告诉他？

随后他就发现，舟向月离开他的殿，却没有直接离开东，而是看了看四周，把一只手贴在了覆着金琉璃瓦的墙上。

手心顿时划开一血痕，鲜红血珠从莹白掌心的伤中争先恐后地涌，凝聚成一颗颗血珠后沿着肤往落。

此时舟向月走了十几步，那些连缀不断浮现的符文中间忽然现了一残缺。

如果这是真相……

“请你务必留在自己里，不要外。”

刚画的符文在完成的瞬间亮起光芒，随后也像其他符文一样，隐没在墙的红之中。

郁归尘到涌的血似乎都变成了灼的岩浆，由而外地煎熬着他的每一寸血。

国师抵达醉香楼时，郁燃正在门与人僵持中，不仅没有搜任何证据，还被满大街老百姓看闹，接着就被他行带回了。

东外的阵法，早在郁燃被禁足之前就已经设。

郁归尘仔细看向那些浮起的符文，在心中默不作声地勾画阅读。

在意识清醒的时候重温这段在梦魇中重演无数次的回忆，甚至已经不会让他心中产生多大波澜。

舟向月收起匕首，手指蘸了掌心的鲜血在墙上勾画起来，三两就补上了那残缺的符文。

梦境中的舟向月并不知此时近在咫尺的郁归尘的想法，他一边走一边加固阵法，慢慢地走完一圈回到起之后，就离开了。

他站在他面前，甚至能觉到他的鼻息和衣袖带起的风。

郁归尘看着这一幕，心微微急促起来。

接着继续往前，又是如法炮制。

郁归尘意识伸手去，却穿过了梦境中的躯，没有丝毫阻碍。

“……老东西，要保佑江山那献祭你自己啊！献祭你儿算什么玩意，居然能比我还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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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众人皆知可以让人成神的神，哪怕拥有过它的人中只有舟向月一个真正成了神，其余人皆死于非命，也不影响玄学界公认它有碾压凡尘的大力量。

但是，此时的郁燃刚刚被禁足，而这个阵法显然早在之前就已经设了。

那么近，只有咫尺之遥。

这两句话郁归尘记得清清楚楚，但现在再在自己旁观的梦境中听到，心中却隐隐升起一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