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节(2/2)

“你这么说，可就要让旁观者以为你是被胁迫的无辜之人了。”

他笑得睛都弯了起来，灵动而随意的表与布满沧桑皱纹的面容格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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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发的声音涩嘶哑，甚至发起颤来：“原来是你……”

确实没有别的人在这里……

那张脸，是他自己的脸。

和他一模一样的形，一模一样的红袍，只是脸上并没有那张木雕面，了一张带着笑意的少年面容。

郁归尘产生了一怪异的觉——那笑意不属于觉空真人，却有一隐约的熟悉。

他握着剑的手指节发白，目光飞快地从各个方向搜寻过去，又转去看背后。

舟向月沉默片刻，语气和缓：“陛，不死树只是个传说，那只是个好的祝愿。没有人可以真正不死，就连神也不可以……”

“错了。”

并非他此刻面之所扮的那张脸，而是他真正的脸。

几乎是在觉空真人说这句话的同时，舟向月猛地转看向旁边，但什么都没看见。

郁归尘发觉舟向月浑一颤，趔趄地倒退两步。

就好像苍老的躯壳里藏了一个少年的灵魂，显得格外诡异。

他微笑起来，“它现在叫什么呢，国师？”

“舟向月”站在原地，揶揄地笑：“不是吧，这么怕我啊？那你照镜的时候岂不是要被自己吓死？”

觉空真人说完这句话后，才再次微笑着看向舟向月。

一苍老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一个穿着黄袍、须发皆白的老者从旁边走了来。

觉空真人“噗嗤”一声笑起来，“没什么，逗你玩玩，看你吓的。”

郁归尘在旁边看着他，心不自觉地揪了。

觉空真人继续说：“不死灵拥有能让人成神的力量，可以在不同人手中成为不同的神……之前在嬴止渊手里，是断生刀。”

“然而，这颗心才是不死树汇聚全灵气的髓。”

幽幽的低笑声突然从他脑后传来。

觉空真人对他一揖，不不慢：“国师大人如此聪慧，陛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居然还没有明白么？”

“而现在在你手里……”

“只是个传说吗？”

不知不觉间，他苍老的声音也不再是那仙风骨的稳重声调，而是变得少年般轻而脱，话尾微微向上勾，有一随心所的懒散。

这是舟向月之前的那位国师，觉空真人。

郁归尘呼一顿。

郁归尘脸一变。

抛开这违和不谈，他的笑意其实很自然，仿佛刚才真的只是个玩笑。

没有。没有。

因为觉空真人的目光从舟向月上移开，微笑着对上了他的目光——可他此时明明不属于这个梦境，甚至不属于这个时空，他只是一个旁观的虚影。

舟向月显然也认了他：“是你！”

舟向月猛地退了两步，险些绊倒，又生生地站住。

“你在找我吗？”

对于一个几乎可以在任何况完伪装的人来说，他究竟是面对什么才会怕成这样？

觉空真人微微眯了，注视着舟向月：“它叫不死灵。”

无声无息地现在他背后，仿佛是一凭空滋来的影。

觉空真人望向舟向月，眸中闪烁着笑意。

“你应该说，‘原来是我’。”

灵坛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可无论是祭坛上的昱皇还是站在一边的觉空真人都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仿佛他的现理所当然。

他一气，声音压抑：“……你在说什么？”

他曾经见过舟向月恐惧的神，但大多是装的；哪怕是极少数真实的畏惧，也从未有过这样明显到仿佛无法控制自己的状态。

舟向月整个人一颤，转过就看到了几乎贴着站在他面前的红衣人影——

第281章 恨

此刻，舟向月颤抖着张了张嘴，第一时间都没有声。

舟向月呼急促，膛剧烈起伏，拿着剑的手止不住地发着抖。

“昆仑髓是不死树的树，却是空心的，因为不死树没有了心。”

觉空真人笑：“你这么说，可就要让旁观者以为你是被胁迫的无辜之人了。”

但越是看到他这样的反应，舟向月越是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