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节(2/2)

他把郁燃抱得更了些，喃喃低语：“郁燃，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啊……”

“杀了我……”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么一碗药去，郁燃的气息平稳了许多，脸也好看了一。

他也始终不能忘记，他染上的第一个无辜之人的血，属于郁燃。

只是他哪怕在沉睡中，眉也依然蹙，仿佛心事重重，又仿佛一直在忍受着痛苦。

很久很久以后，哪怕他的手上已经沾了数也数不清的人的血。

“我还等着你好起来……成为一个特别特别厉害的人。”

但如果温降了，又得赶盖被保温，免得他现在这副状态又着凉，那就太凶险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惊醒。

这一药喂得无比费劲，折腾了半天，总算都被咽了去。

“然后……”舟向月裂的嘴角动一，翘起一个轻微的弧度，声音低得微不可闻，“杀了我。”

他侧颜的线条括而分明，虽仍是少年人的侧脸，但已有了清晰朗的廓，唯有低垂的密睫将凌厉的骨相中和得柔和了几分，让人心一。

舟向月睁开，目不转睛地看着郁燃的侧颜。

他一向睡眠质量都很好，可这一晚惦记着郁燃的状况，睡眠里却充满了沉沉浮浮的不安梦境。

但他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哭也没有用。

舟向月低声重复：“记住啊……杀了我。”

他的冰凉，而郁燃的得像一团火，一贴上去就让他忍不住抖了抖。

舟向月闭上，指尖覆上郁燃的后颈，缓缓勾画起符咒。

他忽然意识到，这其实是个难得的机会。他应该趁着郁燃还没清醒，给他个咒。

那么的伤，怎么会不痛呢……

舟向月接连几天没睡觉，开始时不时目眩神涣散。

总有一天，在合适的时刻来临的时候，埋他心底的咒会让他该的事。

他把脸贴在他的颈侧，有想哭。

少年静静地躺着，人事不省，上依然蒸腾着气。

舟向月忍尖的苦味，俯.去扶起郁燃的脸，对着嘴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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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外面天寒地冻，他洗完冷澡手脚都冻僵了，而郁燃上真的好和……

舟向月又忍不住想，郁燃要是知了他在什么，可能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舟向月喃喃，然后缩回手，抱住了面前的躯。

一滴泪落在郁燃脸颊上，像是他的泪一样，沿着脸颊缓缓落。

他一把泪，又拿起装药的碗继续喂。

舟向月一手掐着郁燃的颌，合着尖的动作撬开他的齿关，把药渡了过去。

郁燃烧不退，他用巾蘸着凉去郁燃额和上的冷汗，又给他降温，一盆凉很快就变成了。

舟向月低看着少年苍白的睡颜，把他被冷汗打的发丝拂到一边。

泪无声地落到床单上，隐没不见。

虽然汤药又有往外的趋势，但都被舟向月给堵了回去。

换了几盆后，郁燃上的温度终于降了一。

最后，舟向月把自己衣服也脱了，哆哆嗦嗦地抱着被给自己和郁燃一起搭了个被窝。

一边要注意不让药来，一边要让郁燃把药咽去，还要小心不要呛到他……

一药喂来，郁燃依然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样没什么变化，舟向月却已经泪汪汪了——实在是太苦了。

舟向月抱着郁燃，迷迷糊糊睡着了。

舟向月给两人裹好被，从背后抱住郁燃。

已经是夜了。

但他要是真能醒来就好了。

好和……

虽然现在寒冬腊月半夜三更的没有，他也先冲了个冷澡把自己洗净——没办法，知郁燃净，要是他一鲜血混着灰就他被窝，舟向月怕他半夜醒来会活活气死。

舟向月心里一酸。

又一次差一栽倒在郁燃上后，他意识到自己也必须得休息一。

他纠结了一会儿——郁燃这个样，还是得盯着怕半夜烧起来，烧起来得赶降温。

……怎么会有这么苦的药！

冰凉碰到肤的一刹那，他不自禁发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舟向月直起，裂的嘴因为药的滋变得有了光泽。

这是一个隐咒，不需要蘸着血墨画那么，只需要在郁燃还没有清醒的时候，多输几遍。

但再苦也得忍着，这药是要用来救命的。

他在万窟里没喝过药，在翠微山也从来没喝过这么苦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