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节(2/2)

不死灵匮乏的语言让它无法说自己真正想说的话，最后只能低低：“……你痛不痛。”

一颗血之心要经历多少磋磨，才会变得如铁石。

他用整个生命去诠释这个谎言，能骗过所有人。

那是向生的代价，在见到光的那一刻，它再也没办法再成笔直的参天大树，只能安自己，它原本就是一棵暗的野草，不成大树。

——那一次让舟向月发现，或许命运不是完全不可改变。

不死灵看着他。

但没有人能够忍受这久的折磨，如果不去换个方式扭曲或宣这压力，迟早会崩溃发疯，自己了结自己。

泪从不死灵里涌来，“舟向月。”

杀人多了，慢慢的会习惯。

有的人跪在神明脚，相信此生的苦难都是为了修来生的幸福。

它在人间停留了数不清的岁月，见过无数各嘴脸的人。

不知愁明明是为了梅面陇和鬼面陇的所有人与鬼而死，但没有人记得他的牺牲和贡献，所有鬼都把他当破坏了他们的神像的罪人。

那时候，不死灵居然还妄想他看到不知愁的结局之后会收手……它本来就该知他不会的。

那些事的没有别人，从来都只有他自己。

只要关键之能对应预言，某些时候，甚至连命运的主都可以偷梁换。

但舟向月没有。

面对无法承受的苦难，人总要找一个。

恨意和愤怒会给他们力量，在手刃仇人的时候，他们不会再为他悲伤。

痛不痛？

甚至就连他自己，都被骗得相信自己是个冷漠无、十恶不赦的坏。

除非是极少数天残暴的人，绝大多数人在发现自己犯了不可弥补的过错之后，都会陷愧疚和罪孽之中，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只要找到一个仇恨的对象，就可以把摧心剖肝的刀刃转向外面，给自己找到支撑去的力量。

……如果救了，可能会发生更可怕的事。

他知自己不再有来生，无法逃离罪孽的折磨，又无法找到另一个仇恨的对象，更不能去死。

缠绕在上、淌在血里的恨意与诅咒多了，也会习惯。

而之前不死灵的所有宿主，无一例外都会受到它的诅咒侵蚀，哪怕一开始尚存善念，最后也以杀戮和别人的痛苦愈w宴为乐，不再需要心理藉。

墙坍塌、尘土散落的时候，小姑娘平安无事，而狐狸被砸断了，一瘸一拐地跑了。

不死灵一向冷旁观人间的望纠葛，从未这样烈地受到人类的。

最后，他只能骗自己相信自己就是个坏人。

就连舟向月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事，它却看来了。

漫的时光之后，它虽然不是人，却已经懂得人。

可是要说多少个谎言，才能连自己都骗过去。

“我本来就是个大反派啊，”舟向月奇，“不知愁被他们得那么凶残，跟我比也差远了吧。所以最后是那个场，有什么奇怪的？”

从小到大，他从来都很擅骗人。

而现在，舟向月抹去一切之后，也不再有人记得他。

但在墙塌的瞬间，小狐狸却还是忍不住冲过去，一将她撞了去。

一切痛苦都会在漫的折磨之后习惯。

舟向月看向它。

“就算你成功，你看那个魇境里不知愁的场，就是你的场。”

利用这个漏，可以欺骗命运。

它真希望自己从来没有碰到过前这个人。可它又清晰地知，如果没有碰到过他，它也无法解脱。

有的人意识地转移犯错对象，v娱演觉得一切都是别人的错。

从石崎岖的裂来的小树苗，枝会顺着裂弯弯曲曲的形状生，扭曲却顽地探向外面的天光。

不死灵沉默半晌，又低声：“我明明在梅面陇已经警告过你了……”

舟向月心想，好问题，其实他重生之后就再也觉不到痛了，轻松得像打了全麻，浪到飞起。

不死灵的诅咒被分散到数也数不清的碎片上，对每一个他的影响都变得微乎其微。

未来，看到她会被倒塌的墙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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