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维克多已经…走了，不要再追究了。”

但据有夜的仔细观察，那些骑士不过是与自家官步伐一致，阿诺德说什么他们便重复什么，但藏在其中的修士则不断刻意拉扯话题走向，并添油加醋地化矛盾，加重众人对维克多的仇恨，毒辣准的用词好似蓄谋已久。

果然人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就像已经死去的维克多被加上这么多不知真假的罪责，任众人肆意谈论嘲讽贬低一般。

更何况自她游戏以来，维克多也并未对她任何格的举动，唯一受得伤还是被血鬼咬来的。

周遭的圣殿骑士立刻附和起自家官，只是言辞却被领着变得越发夸张，就差没把虚乌有的“上刑过程”也绘声绘地一同描述来了。

她不想死，但又想赶快死。

指尖忽地开始发麻泛冷，犹如被浸刺骨冰。

若是她死了，这躯定会被拉去病理解剖吧？会被用冰冷的手术刀划开腹腔，掏脏肆意翻看，记录每一细节让她于这世间无遁形吧？

她没看见维克多是怎么消失的，但也从路德维希与阿诺德的对话中明确得知他的消亡。

只是这些事怎么她作为当事人自己都不知，反倒是局外人的他们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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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夜轻轻开，自她中着实说不“死亡”二字。

虽已自愿签遗捐赠，大脑明白自己这是好事，是为人类医学步贡献，但心却不可避免地对死后待遇盈满未知恐惧。

有夜自嘲自己想太多，但心却又不置可否地涌起固的莫名恐惧。

阿诺德用维克多伤害她的事实为路德维希推脱罪名的时候，她看着自己脚腕间的捆绑痕迹并未多说什么，但此刻，加在维克多上的罪责愈来愈多，令有夜不得不开了。

有夜把玩起自己袖的面山茶刺绣，将自己的发梢与其作比，看看到底是谁的彩更白一些。

他依旧闭着，纤的睫微微颤动，似好心弯起的缓慢开合，为此事定论。

“都怪检察官维克多！他对圣女大人上了刑！”

对她来说，活着接受治疗是一折磨，死后被研究亦是另一酷刑。

矛盾已久的心再经不起任何敲打，他人随便的几句无心话语便能击中她淌血的陈旧伤。

伴随有夜轻飘飘的话语，文森特微笑着制止了众人满恶意的妄加揣测。

尊重死者是她最后的底线，哪怕游戏也一样。

“确实！圣女大人受了伤，刚从公馆被骑士营救来时，面苍白得可怕。”

大人伤了，骑士不过好心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