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从舌尖流到胃里。
“怎么样?”陈迹抬起头。
“好吃。”
“那就好!”陈迹高兴地把锅里的面条盛出来,淋上汤汁, 撒上葱花。
“你的长寿面!”
饭菜被一样一样端到餐桌上, 熟悉的菜色,连摆盘的习惯都一模一样。
江河执起筷子, 夹起面条, 沉默地送进嘴里,咽下。
“好吃吗?”
好吃,咸淡刚刚好,还有股熟悉的酱油味,就连喜欢在面底埋一个荷包蛋的习惯也没变,滋味一如从前。
无数的思念、爱恋、埋怨和感动, 就被这么一碗简简单单的面条从心底翻出来了,怎么也抑制不下去。
江河从没有为任何一个人这么牵肠挂肚过。
“你怎么了……是太咸了吗?”
陈迹见人久久没有说话,凑过去一看。
把……把人给齁得眼圈都红了!
江河摇了摇头, 单手捂着眼不说话。
哪怕他心里有再多的疑问没有厘清,再多的话想要倾诉, 面对这个样子的秦楚,也说不出口。
就这样,也已经很好了。
“薛席……你是想家里人了吗?”
陈迹思索着,可能是薛席一个人在外省漂泊得久了,有点想家。
江河停下筷子,过了半晌,低低道。
“今天本来应该是……生日,可是他不记得了。”
陈迹自动给这个“他”加了一个“们”,以为指的是江河的父母,心想能培养出这样儿子的父母哪能是一般人,肯定身价上亿日理万机。
“也许……是有苦衷的。”
“我已经三年没见到他了。”
“……”想不到他家里人居然那么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也难怪薛席那张面瘫脸上能露出那么脆弱受伤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你不如主动去见他们?”
“我见到了,但是他没认出我。”
“……”
!!!渣父母居然已经连自己儿子都认不出来了吗?陈迹顿时心疼。
“我很想他。”。
陈迹何曾见识过江河这么感性的一面,看他冷硬的眉峰微微敛起,眼圈微红的样子,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别难过了,吃面。”
江河夹起面条,抬起头看着他,“你以后还会一直做给我吃吗?”
陈迹勾唇,“你喜欢的话,我随时恭候。”
江河的眉骨柔和下来,他动起筷子,十分给面子地把桌上的饭菜都消灭干净了。
吃完饭,江河本想留下,但考虑到现在的好感度已经接近一百,再留宿一晚,恐怕今晚就得结束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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