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3)

『你先去吃晚餐啦，我自己去洗就好。』黎冬默停脚步。

『不行啦，你看起来很痛，要赶快检查有没有严重的伤。』余洁莘张蹙眉。

『你不吃晚餐，我就哪里都不走。』黎冬默说着，回到角落，坐定。

『好吧。』余洁莘见状，只好回到原位。

『慢慢吃，这些都是你的。』黎冬默说，靠上墙。

有些疲倦。

『谢谢你。』余洁莘咬了麵包。

『不用谢，是那些人活该被揍。』黎冬默想到那群人的脸就来气。

『对不起。』余洁莘说着，眶渐渐，一滴泪滴落，开在画纸上。

『别、别哭啦，嘛哭?』见到对方的泪，黎冬默慌了，赶伸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

『对不起，害你受伤了。』余洁莘哑着嗓歉，听得黎冬默心里一阵酸涩。

『不要和我歉，这不是你的问题。』她上前，将余洁莘拥怀中。

『以后你不会再被欺负了，我保证。』黎冬默说。

这是黎冬默第一次在帐篷以外的地方睡觉。

她觉到床微微震动。

『冬默，你睡了吗?』余洁莘站在床铺的梯上，轻声询问。

『还没。』黎冬默坐起。

『那你可以来一吗?』余洁莘问。

两人坐在床上，中间放着她刚才去和老师拿的医药箱。

『可能会有痛，你忍耐一。』余洁莘手拿棉，沾上药，轻轻拭对方脸上的挫伤。

黎冬默缩了。

『很痛吗?』余洁莘见对方似乎很痛，上药的动作顿了顿，小手微微颤抖，就怕再伤对方。

『没事。』黎冬默轻轻拉住对方颤抖的手，『谢谢。』她说，漾开笑容。

『我才要谢谢你。』看见她的笑容，余洁莘也大胆了些。

『别动也别说话。』她另一手扶着对方，仔细清理伤。

直到最后一抹上药，余洁莘才敢正常呼。

『好了，大功告成。』她说，将医药箱放到床边。

『这么快。』黎冬默看着对方，不太想回上铺。

『你该回你的床上睡觉了。』余洁莘指着上方。

『我可以跟你一起睡铺吗?』黎冬默鼓起勇气提要求，『我会怕。』她补充。

愣了三秒，余洁莘頷首。

『可以。』她说。

那是至父亲过世之后，余洁莘第一次收到圣诞节礼。

『圣诞节快乐。』黎冬默端着装有六支的餐盘坐到余洁莘旁。

『你又去跟人家打架了吗?』见到这么多隻，余洁莘立刻抓着对方的肩膀检查有没有受伤。

『没有啦，他们〝自愿〞给我的。』黎冬默说着，拿了隻给余洁莘。

『再说了，这是他们欠你的。』

但你没有欠我，却选择站在我边，给予无条件的帮助。

『二十三分……怎么会……』余洁莘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考卷，上面用红笔写了个大大的二十三，她觉到一掌赏在脸上的羞辱。

她为了这个考试整整两週时间坐在书桌前拚命嗑书，可这些努力都是白忙一场。

她丢考卷，往教室外跑去。

没有注意到后追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