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不好吗?也许这样我就不会加猎豹,也许我会和她一起离开克劳尔。
晚一不好吗?晚一,在我被染者咬伤以后,在我发了疯以后,让我以染者的姿态现在她前不好吗?至少她看见的我,就和世界上的其他染者一样,一枪解决,不需要留恋。
程昱晴轻抚着对方后背,却没有勇气说喜。
「先让我清理伤,好吗?」她说,摸了摸对方。
「嗯!」黎冬默乖顺的坐直,此动作又不小心扯到伤,让好不容易止住的鲜血又冒。
「你要学着动作放轻柔,不然以后又受伤,看你怎么办。」程昱晴忍不住笑。
「反正不我受伤几次,你都会帮我理,所以没关係。」黎冬默信誓旦旦的说。
「啊,又沾到了。」黎冬默说,扯了扯。
她知程昱晴现在什么都不愿意承诺。
「就叫你不要动了。」程昱晴稳住黎冬默肩膀。
现在什么都不说,或许是对她最大的温柔。
终于理完前面的伤,黎冬默转过。
「还有后面。」她说。
「不要背对我。」程昱晴伸手,想将对方扳回正面。
「伤在血。」黎冬默说,不让对方移动自己。
程昱晴微微叹了气,继续清理伤,并重新包扎。
「好了,我可以去其他帐篷了吗?」程昱晴问。
「不行。」黎冬默指着睡袋。
「你就睡那里。」
「那你要去睡别人的帐篷。」
「没有,我会盯着你。」黎冬默摇,谁知程昱晴会不会半夜发神经,再次跑掉。
这次如果她跑走,就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能冒险。
「好了,你快睡吧。」她说,压着对方睡袋。
「你这样我最好是睡得着。」程昱晴看着黎冬默,说。
「我不跟你一起睡袋总行了吧?」黎冬默坐在帐棚门。
「我就坐在这里,随时可以反应。」
程昱晴将床的手枪打开保险,递过去。
「握着,握。」她说。
黎冬默看着对方,想说些什么,但对方的神让她投降。
「好,我会握。」她接过手枪。
「不可以迟疑。」她说,侧过,背对黎冬默。
闭上双。
如果我还能看到明天的太。
那就真的是奇蹟了。
她想着,最终敌不过睡意,沉沉睡去。
黎冬默扶着脑袋,看着程昱晴的背影。
不行,一秒都忍不住了。
她拉开帐棚,衝到最近的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