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2/2)

季汀顾不上疼，而是一扭，伸手去够扶手架，借力爬了起来。

晨开始，病房里陆续有人送了鲜和补品来。

季汀用力闭了闭，压眸底的绪：“好，我有个要求，我不需要护工，把她们都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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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仅仅相了半年时光，甚至连一场正式的恋都没有谈过。

明明年纪跟自己女儿差不多一样大，总觉她经历了太多事。何医生盯着这双睛看了好会儿，最终叹了气，妥协：“那好吧。”

季汀咬了咬，面无表地将纸片了回去。

季汀不喜人打扰，他们送完东西就悄悄离开了，没敢停留太久。

她于她，连前女友都算不上。

“我自己可以。”季汀一字一句地说：“还有，我的事跟他没关系。”

季汀顿时心如鼓，她飞速掀开被，挪动着抵达床沿，双绵绵的垂在地面，她双手一撑想站起来，还没前一步，重重摔倒在地。

她不再是以前的季汀了。

她不能以这残缺的状态去见路清宜。

季汀目光落到一束洁白的栀上，久久挪不开睛。

季汀重新坐回床上，何医生在此时敲门走了来，为季汀划定康复训练。

何医生推了推镜说：“你的神经系统受损，险些造成永久伤害，如果再过度训练，可能会导致严重并发症。”

她不想当一个需要护工照料的人。

季汀觉得无比难堪和羞耻。

至少，不再是路清宜记忆中喜和期待的样。

那双璀璨的凤眸蓦地黯淡无光。

字迹不是她。

那双冷冷清清，透着一寒凉。

等到何医生说完，季汀抬，迫切问：“怎样才能快恢复？”

“她们是你父亲请来的，如果都换走了，季先生那边恐怕很难代。”何医生有些迟疑。

纸片颜是白的，离得远，很难看清。

她全重心压在扶手架上，一步一步，靠近那束栀，凤眸着隐秘的渴望与期盼，而后，伸手，颤颤巍巍拿起纸片。

外界传季家父女关系不好，他还以为是媒杜撰，现在看起来倒是事实。

也是……

个人卫生、行动、甚至连如厕都需要别人帮忙。

“季小，康复不能之过急。”

这么多年过去了，路清宜还会记得她吗？

烈的自尊心被狠狠剖开，脆弱的事实。

突然，她发现栀束里夹着一张小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