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笔尖(2/2)

冷血无的旁观者——明明注视着他，却看不到他的痛苦，面无表，平静得令人害怕，胆战心惊。

杯倒了，笔也掉到了地上。

她淡淡地甩几个字，转继续题了。

“好啊，告去吧。”

赵津月前倾，缓缓凑近他的脸，看着他咬牙切齿的痛苦模样，心里极其舒，嘴角微扬。

教室格外安静，只有沙沙的写字声和翻书声，大家都在认真地上自习，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过。

架。

他的另一只手扣住桌面，青暴突，指节绷，似痛骨髓，又似顽抗挣扎，可被她压制得死死的，毫无还手之力。

赵津月抬起笔狠狠地扎向他的手背，程见来不及震惊，尖锐的疼痛扩散。

一动也不敢动，他的五官拧到了一起，俊朗的脸变得扭曲。

很漂亮，比平时还要好看。

就在此时，班主任开完会回来了。

他自我安，偷偷贴上创可贴，忍痛将受伤的、还在颤抖的手藏到桌。

她怎么敢？

太丢人了！

笔尖穿透肤，钻心刺骨，疼得他难以呼，说不话，另一只手要伸过去制止。

“对、对不起……我错了……”他禁不住地求饶。

大脑还在宕机，痛突然加。

力度终于松了。

“知错了吗？”

“呲喇”一声，赵津月的椅向后推，他的桌边一撞上，话音中断。

程见骄横惯了，第一次被欺凌羞辱，还是大广众之。

周围的同学敛声屏息，谁也不敢上前制止，只能睁睁地看着他被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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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见勉挽尊，“这次是我大度不计较，看在你是个女生……”

程见的更颤了，发怵。

平时见她不言不语，像个闷葫芦，想不到那么狠。

她欣赏着卷上的解题步骤，那是她的成果，明晰而又醒目。

赵津月底气十足。

轻飘飘的声音，透着诡异的温柔，他的耳，似一电窜过全，酥发麻。

她是变态吗？

大人不记小人过，暂且饶过她了！

毫不在意的态度让程见诧异。

母亲绝对向着自己，毋庸置疑，至于他的家……

“你哑了吗？怎么不说话了？怕……啊！”

气血冲，痛烧烈了怒火。他爆发了，朝她愤愤地吼：“赵津月！你不怕我告老师吗？”

赵津月的思维更加通畅，一复杂难解的数学题被她轻松攻克。

刺痛加剧。

他的活动空间被她无挤压，欺辱变本加厉。

周围的同学有的收回了目光，递给他创可贴，有的还在看闹，带有嘲讽意味的目光扎透了他的自尊心，比笔尖还要锋利。他仿佛可以看到，一个在上的天之骄的形象跌落谷底，陷尘埃里。

他的面挂不住了。

卷上的字迹颜驳杂，黑中带红，是他的血。

程见幽愤地盯着赵津月的背，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生，他的拳早已经挥过去了，可他也不想告老师，难要告诉老师他被他最讨厌的女生狠狠欺负了，心都受到重创了吗？

她不像施者，像旁观者。

修有劲的手因疼痛而无力伸展，止不住地抖颤，赵津月的视线落了上去。

赵津月继续施加压力，把他的骨扎穿似的，冷血残忍。

大不了被老师说几句，就算被他闹到请家，她也不怕。

疼痛没有随着她的离而终止，他的手还在抖，被笔尖扎穿的创残留黑墨迹，犹如不见底的窟窿，涌了血。

杯重新立了回去，好在里面没有。

赵津月握笔的手一压劲。